喬天南長長出了一口氣,穩了穩神,理了理衣服,瞬間恢複了局長的威嚴,揮了揮手道:“走,出去看看,清寒,你趕緊去包紮一下,待到危險徹底解除之後再去醫院將子彈取出來。”
眾人來到門外,心情再次沉了下去,謝遷、趙磊、侯紅光躺在走廊上,全都是一槍爆頭,足見對方的狙擊手確實很厲害,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連發。張雨走到三人的跟前,將手指探在他們的鼻下,最後一臉悲痛地搖了搖頭,喬天南等人的心更沉了。
冷清寒望向右邊的停車場,見自己的警車還在那裏停著,隻是不知道楊震是不是還在車上。不過,就在這時,冷清寒突然發現,汽車上突然冒起了一陣不易察覺的白煙,這才放心下來,這家夥能在汽車裏抽煙,肯定是沒事。
冷清寒再向前看去,兩輛軍用卡車停在院中,大約三十多個武警全身裝備地分散在院子裏的各個角落,就連樓梯口,甚至於更隱藏處也是武警。但是,院子裏除了那兩具屍體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似乎狙擊手已經消失了。
從那兩聲慘叫,喬天南和冷清寒便知道危險已經解除,但武警隊員們的心弦卻繃得更緊了,畢竟他們不知道這兩聲慘叫並非是出自警察的口中,而是出自對方的口中。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見喬天南一行下來,先是一愣,隨即似乎明白了,於是便大喊一聲:“全體收隊,戰鬥狀態改為戒備狀態。”緊接著,這個軍官也將手槍收回到槍套中,朝著喬天南走去。
“喬局長,武警平中總隊直屬支隊三大隊奉命前來支援。”軍官來來到喬天南跟前,一個標準的軍禮。
喬天南急忙伸出右手,樂嗬嗬道:“多謝多謝,若非是你們將歹徒擊斃兩人,他們也不會那麼快就離開的,真是太感謝了。”
那軍官一愣,機械地跟喬天南握了握手:“歹徒被擊斃兩人?我們來到之後,並沒有與歹徒進行交鋒啊,難道剛才那兩聲慘叫是歹徒發出來的?”
喬天南也愣了:“不是你們?那”他轉過身來,看了冷清寒一眼,後者會意,急忙答道:“局長,那兩聲慘叫確實不是咱們的人發出來的。”
喬天南當即就明白了,轉首對張雨命令道:“你,馬上帶人將所有的樓頂搜查一遍。”
“是。”張雨領了命令,急忙去召集刑警了。
那軍官本來想讓武警也幫忙,隨即想到萬一丟了什麼東西,就說不清了,便沒有開口。
“走,黃隊長,先到我辦公室喝杯茶。”問清了這個軍官是武警大隊三大隊的大隊長,叫黃連福,喬天南便拉著他去辦公室喝茶,其實是準備給他一些辛苦費,雖然黃連福是奉命過來的,但老於世故的喬天南自然不可能讓他空手離開。
冷清寒本想去醫院取子彈頭,但也很想知道究竟對方是不是被擊斃兩個人,便忍著疼痛繼續等著。
大約十五分鍾後,所有的搜查結束了,喬天南得到的彙報是在西樓樓頂上發現兩灘鮮血,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體。
看來對方確實遭到了襲擊而撤退了,喬天南顧不上去想究竟是什麼人出手相助,長長鬆了一口氣,畢竟危險暫時解除了。喬天南讓張雨將殉職的幹警屍體收起來,打電話通知醫院派車過來,國安的人還沒有到,喬天南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再有什麼陰謀,是以善後的事情還暫時顧不上。接著,喬天南又派自己的通訊員聯係移動公司和聯通公司,修複手機基站和固話線路,最後想了想之後,便將U盤交到黃連福的手中,畢竟那是個炸彈,喬天南也並非是不怕死的人。
冷清寒則是向喬天南告辭,回到了車上,發現楊震竟然在後排座位上睡著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本來她還以為襲擊對方的人是楊震呢,誰想到他竟然在睡大覺。
冷清寒本來不打算喊醒他,但是自己的左臂中了彈,沒法開車,隻得將他喊醒。
楊震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冷清寒左臂鮮血淋淋,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問是怎麼回事。冷清寒更確信剛才不是楊震所為,就將自己受傷的經過講了一遍,此時她的後背仍是還有絲絲涼意,楊震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冷清寒果真反應慢一些,隻怕昨晚的話真就成了遺言。
楊震二話沒說,接過鑰匙便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汽車出了警局。
“你去哪裏?”十分鍾後,冷清寒突然發現楊震並沒有朝醫院的方向開,似乎是駛向祥和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