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之後,楊震忽然想到這幾個寬布條上麵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跡,未免也有些太不像了,於是楊震又將垃圾桶裏的那個浸滿鮮血的布帶拾起來,輕輕擰了一下,然後跪在曲蘭月雙腿之間,往寬布條上滴些血水。
一會兒功夫,就在楊震為自己的傑作感到滿意,準備直起腰來的時候,臥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劍眉鷹鼻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門前,一臉的擔心一下子變成了無邊的暴怒,大吼一聲:“流氓,你在幹什麼?”
聲音過後,這個年輕人一下子衝進來,揮拳就像楊震的後腦勺狠狠擊去。
被誤會了,楊震來不及轉首去看來人是誰,心中登時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HZ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個高級病房裏,喬天南在病床上躺著,雙手手腕已經纏上了白色的布帶,不過布帶上卻有絲絲的血跡。病床前站滿了人,院長司馬煜陽、骨科權威專家黃學書、兩個年輕女護士、秦秀峰、張雨、李成南、趙作強等人。
黃學書手裏拿著一個本子,邊看邊說道:“喬局長,這兩顆子彈沒有穿透大動脈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然的話,絕對是有生命危險的。這兩顆子彈取出來容易,但因為洞穿了腕骨,愈合起來很慢,而且還不可能完全愈合,以後恐怕喬局長的雙手都不能再提重物了。”
喬天南的臉色很難看,雖說這樣不會對他的局長寶座甚至於以後的升遷帶來什麼影響,但卻是極大地影響了他今後的生活,試想一下,一個男人,雙手手腕不能負重,不說其他的,就說跟女人幹那種事情,今後將會永遠在下麵了。而且讓喬天南心煩的還不隻是這一件事情,剛才他的律師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曲蘭月已經正式向他提出了離婚。說實話,曲蘭月的走與留對喬天南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震動,當初他追求曲蘭月,不過是因為喬蘭婷年齡小,喬天南擔心繼母會對她不好,而曲蘭月是喬蘭婷的親姨,自然不可能虐待她。現在喬蘭婷長大了,喬天南在外麵也有不少情人,少一個曲蘭月也不算什麼,何況他與曲蘭月隻是協議夫妻,但喬天南最擔心的是女兒對他會是什麼態度。雖然有一子一女,但喬天南最疼愛的還是喬蘭婷,他能夠允許曲蘭月離開他,卻無法忍受女兒也跟他劃清界限,不過他也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很可能傷透了喬蘭婷的心,所以他才會派兒子喬東雄代表他以看望曲蘭月為名,試探喬蘭婷的心思。
喬天南問道:“黃醫生,我的傷勢跟殷雷、蕭東亞相比,應該輕很多吧?”
黃學書點了點頭道:“是,輕很多,我能夠通過補骨的方式將那四個子彈孔補上,但喬局長畢竟年已五十,加之雙腕都有舊傷,所以才會影響到喬局長日後雙手不能負重。”
喬天南似乎沒聽到黃學書的解釋,又問道:“既然楊震能給殷雷和蕭東亞接上碎骨,是不是也能為我接骨?”
黃學書一愣,隨即便點了點頭道:“應該可以。”
“楊震?”秦秀峰一愣,問道,“舅舅,是不是冷清寒的男朋友?”
喬天南微微一愣,問道:“秀峰,難道你跟他很熟?”本來喬天南還不知道怎麼樣拉下臉去求楊震或者冷清寒,若是秦秀峰與楊震關係很熟,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秦秀峰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熟。”那晚的事情秦秀峰並沒有告訴喬天南,畢竟幾乎全都是他的不對,後來爬著出了房間更是丟人丟大發了。
喬天南急忙道:“認識也行。”
秦秀峰頗為為難,不過他腦袋一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急忙對喬天南道:“舅舅,聽說楊震與端木征的關係不錯,而東雄與端木征的關係也不錯,如果讓東雄找端木征,說不定能夠請得楊震過來為舅舅接骨。”
喬天南大喜,急忙道:“你快給東雄打一個電話。”
曲蘭月的臥室之內。
喬東雄也是跆拳道七帶的高手,這一拳又是含恨而發,又快又猛,一旦打實,楊震不死也得重傷。楊震來不及轉頭,急忙向前爬去,重重壓在了曲蘭月的身上,使得昏迷中的曲蘭月發出一聲“哎呦”,更是緩緩開始醒來,不過楊震也躲過了喬東雄這一拳。
“你是誰?”躲開這一拳,楊震急忙一個滾身從床上下來,冷冷望向喬東雄,二話不說立即動手,而且還是讓人致死致傷的重拳,楊震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