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職責是警察,從來沒有跟殺手打過交道,如何會知道這些,靜靜地聽著楊震的講述,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唯恐打擾了他的思路。
“但是。”楊震的話鋒突然一轉,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就在一年前,天缺找到我,給我安排了一項任務。因為我是鐵牌殺手,實力最末,是以每一次接到的任務都不是太難的,但是那一次的任務卻遠非我能完成的,至少應該是銀牌殺手才能完成。”
“啊”,冷清寒雖然不知道銀牌殺手與鐵牌殺手的差距,但也能體會到楊震這一次任務的艱巨和危險,臉上再次布滿了震驚之色,急忙問道,“這次要殺誰?”
楊震看了冷清寒一眼,緩緩吐出三個字來:“楊玉璞。”
“啊”,冷清寒的震驚真是無以言表,她還算是比較關係國家大事的,京城十大家族她全都能列出來,自然知道楊玉璞是什麼人,眼下軍委換屆在即,楊玉璞成為軍委第一副主席的呼聲最高,這樣的高層人物,身邊必然保鏢成群,刺殺的難度可想而知。
楊震又繼續道:“一般而言,刺殺這樣的人物,至少要派出銀牌級殺手,或者至少三個銅牌殺手,還要有一個狙擊手,另外還得提供楊玉璞的行程路線,確定在什麼地放下手最合適,但是天缺隻是給了我這個任務,卻什麼都沒提供。所以,我心裏明白,天缺是想要我的性命。”
震驚太多了,冷清寒有點麻木了,隻是呆呆地看著楊震,聽他繼續講下去:“我從小就加入了飛鷹殺手團,可謂是忠心耿耿,從無半點叛逆之心,多次執行任務,從無失手,不知道為何天缺想殺我。但是,在飛鷹殺手團中,服從命令是殺手的天職,我雖然心中不解,雖然明白此次可能就是一條死亡路,但也不得不執行任務,畢竟我的師父也是飛鷹殺手團的殺手,如果我因為畏懼而逃,師父必死無疑,是以我不得不踏上了行刺楊玉璞的行程。”
結果其實冷清寒已經知道了,楊震曾經告訴過她,但是刺殺的經過她卻不知道,而楊震也沒打算說出來,隻是歎了口氣道:“結果你也知道了,我行刺失敗,被國安的人重傷,卻也算是逃了回來,奄奄一息地回到了師父那裏。恰好師父也剛剛執行任務回來,見我內腑受了重創,更中了三槍,生機已絕,當即從懷裏掏出一塊淡黃色的石頭讓我吞了下去。說來也奇怪,吞了那塊石頭之後,隻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不但子彈頭自動從傷口處掉了下來,傷勢也盡複如初,連疤痕都找不到。”
冷清寒這才明白楊震神奇能力的由來,不想其中竟有如此多的坎坷經曆,歎了口氣道:“如果這件事情被人知道,隻怕不光是飛鷹殺手團的人會殺你了,所有人都會想把你開膛破肚,將那塊神奇的石頭據為己有。”
楊震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也是最讓我擔心的。”
冷清寒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畢竟不會有人知道天下間還有這麼神奇的石頭。”
楊震搖了搖頭道:“錯了,天舞門的鎮門之寶不死神石與這塊石頭的功用完全一樣,而且我也懷疑當初我吞下的那塊石頭,就是司徒妙和嚴菲菲找了一年的不死神石。”接著,楊震又把司徒妙丟失不死神石的經過講了一遍,以及她們與楊震的一番交易,全都沒有隱瞞。
冷清寒靜靜聽完楊震的話,問道:“莫非她們已經有所懷疑?”
楊震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是的,畢竟我在給端木青青療傷的時候被嚴菲菲看到了,她肯定會告訴司徒妙,司徒妙必然會懷疑的,幸好後來我給你和蘭姐取子彈頭療傷的事情她們不知道,還有一點,我療傷的時候從來不用任何東西,這一點恐怕也會讓司徒妙猜疑不定。”
冷清寒一驚,急忙問道:“如果有一天司徒妙能夠確認不死神石在你的體內,會不會拿小靈來威脅你?”
楊震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會,天舞門雖然算不上什麼名門正派,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再者,我看得出,司徒妙將嚴菲菲許配給我,收小靈為弟子,目的是為了拉近天舞門與我之間的關係。你想啊,無論嚴菲菲嫁給我,還是你嫁給我,我與天舞門再也就擺脫不了關係,那塊不死神石在我手中,與在天舞門手中有什麼區別嗎?退一萬步講,如果司徒妙真的敢以小靈作威脅,即便她們能拿走不死神石,卻也會換來我的血腥報複,給天舞門帶來滅頂之災,以司徒妙的精明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