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付曉峰已經從耳內的通話器中得知歐陽凱他們的行動發生了意外,心急如焚,可此時也隻能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手中的格洛克18手槍隨時準備擊發。
“你放下槍!”田川有恃無恐地喊著,“否則我就打碎她的腦袋!”
“小峰……救救我……”美子嚇傻了,哭喊著。
對手是一名職業殺手,付曉峰不敢輕舉妄動,慢慢地彎下腰,將手槍往下放,目光冷冷地盯著田川。
田川獰笑起來,隻要付曉峰的槍放到地上,他就可以保證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讓子彈射入對手的顱骨中。
槍離地麵越來越近,美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槍身觸及地毯的一刹那,付曉峰緩緩地鬆開了手。這是最好的時機,田川有些等不及了,對著美子頭部的槍口毫不猶豫地轉向,扳機隨即扣了下去!
巨響聲中,美子發出一聲驚叫,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隻看到一道閃電般的人影朝自己的方向撲過來。
付曉峰成功地在空中完成了一個高難度的飛身挑踢,田川手中的槍隨即踢落在地,美子也被落地的付曉峰搶在手裏,向後一掄,遠遠地拋在房間的地毯上。
付曉峰不是歐陽凱,他做不到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躲過一個職業殺手射來的子彈,但是他可以避開自己的要害。落地的付曉峰,嘴角帶著輕蔑的冷笑,望著麵如死灰的田川,左肩膀上的彈孔裏汩汩地冒著鮮血。
“之前你打了我兩次了,這次我們來個公平對決如何?”付曉峰不想浪費時間,向前邁了一大步,與靠在牆角的田川距離不到兩米。
田川沒有別他的選擇,他嚎叫著,用盡全身的力量朝付曉峰猛撲過去,如一個困獸在做著垂死的一搏。
可惜這次他麵對的是真正的獵人,急於解決戰鬥的付曉峰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敏捷地將他踹過來的重腿踩到腳下,整個身體借著腳下一踩一蹬的力量躍了起來,右腿膝蓋直接砸在田川的顴骨上。
田川的腦袋就像一個挨了鞭子的陀螺,猛地向付曉峰膝蓋砸過來的方向旋轉了270度,“哢嚓”一聲,脖頸扭斷了,屍體倒撞在房間的牆壁上。
付曉峰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順手拽過一條床單,將瑟瑟發抖的美子裹住,扶著她向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去而複返的歐陽凱和羅紅。
“你們怎麼回來了?中田晴美呢?解決了沒有?”付曉峰吃驚地問。
“跑了!”羅紅恨聲回答,又關切地看了美子一眼,將她從付曉峰手中接了過來。美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被羅紅緊緊地摟在懷裏。
“獵槍,怎麼回事啊?”付曉峰走到歐陽凱跟前,焦急地問,“鎬頭不是追上去了?”
“有人接應中田。”歐陽凱懊恨地說,猛地發現了付曉峰肩膀上的槍傷,趕緊伸手卡在他傷口近心的位置,“臭小子,不要命了?”
付曉峰這才感到傷口劇痛,咬著牙說了句“沒事”。歐陽凱從裹著美子的床單上撕下一條來,幫他包紮了傷口,又說道:“把這裏交給T國警方吧,咱們趕緊離開。”
酒店樓下,警報聲大作,十幾輛T國警車魚貫停在大樓門口,荷槍實彈的T國警察衝進了酒店。
“多虧遇見你了。”
平加市郊外一輛疾馳的越野車上,臉色蒼白的中田晴子將整個身體靠在車座椅的靠背上,心有餘悸地說。她的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你呀,還是感謝那個助推式降落傘吧!”那中年男子並不像其餘人那樣對中田晴美唯唯諾諾的,語氣中竟然多有責怪。中田晴美似乎並不介意,長籲了一口氣,將整個身體依偎進那男人懷裏。
那男人愛憐地在中田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抬起頭,衝前麵副駕駛坐著的青年男子命令道:“格猜,告訴他們,全都撤出來吧,別給自己惹麻煩。”
“是!”那叫格猜的青年人恭敬地應道,掏出電話,用T國語說了幾句,隨即又回頭問,“將軍,我們去哪裏?”
“當然是回基地!”中年男人說完,又回過頭來,看著懷裏的中田晴美,“你跟我回我那裏去吧,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你可真是的,要不是正好趕上我來平加辦事,去酒店找你,看你怎麼辦!”
“所以,你是我的幸運之神呢……”半老徐娘的中田晴美居然撒起嬌來,在那中年人懷裏扭捏著,伸手在男人的某個部位快速揉捏了幾下。
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這時候還……哈哈!哈哈哈哈……你呀你,總是不聽我的話,你招惹那些人幹什麼?你乖乖地跟我快活,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我不管!反正你得繼續幫我,本來今天也要跟你談一些事情呢,等回去我慢慢跟你說……”
“總是不知足,難道你非要當總統才甘心?”
……
平加市,停在路邊的商務車裏,鎬頭神色凝重地說:“獵槍,剛才我們的內線傳來情報,說剛才截擊我的很可能是岡瓦的人,要真是岡瓦,咱們這事情還真就棘手了。這個女人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呢?”
“岡瓦?”歐陽凱詫異地重複著這個異國人名。
“T國北部軍區的中堅派人物,手握重兵,囂張得很!”鎬頭發動汽車,簡短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