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收,雲淡霜曙。西征客、時苦。翠娥執手送臨歧,軋軋開朱戶。千嬌麵、盈盈佇立,無言有淚,斷腸爭忍回顧。
一葉蘭舟,便恁急槳淩波。貪行色、豈知離緒,萬般方寸,飲恨,脈脈誰語。更回首、城不見,寒江,隱隱兩煙樹。
——(引記,柳永《采蓮令·月華收》)
風卷沉沙,大陸又是一片變色。
待塵埃落,百萬裏的河山個國,驍、鳶、衛、褚。
世人皆知,驍國的疆域為廣大,鳶國的子民為繁,衛國奇花異草、古樹靈植,而褚國偏安一隅,占盡。
這一切在驍國某個山林間,某個村落的周農戶眼裏,似乎不足一茬麥子要。
今又斷收了。
依山而的農田,應該水豐肥,這幾卻突了邪,不論是稻米還是藜麥,不兩個月,全枯幹而死。
曾經有七八十戶的橋村,現在走剩六戶老弱病殘,連尚在中的周農戶,不不上山打獵挖菜,以足口糧。
周農戶周老,祖輩生活在橋村,生養了一個大兒子,今方八歲,要早早背柴務農,他心疼不已。
不知今否捕一雞半兔,給中開開葷?
周老走入叢林沒少步,這色已暗了來,風吹林間獵獵聲響,氣氛詭異。
周老心思這是撞了邪,中尚有兩張嘴著喂,緊了緊衣衫,深處走。
走了不知時辰幾何,隱隱聽見有泉水叮咚,鳥鳴嘰喳,還有漿香氣,似乎是從遠處林間的光亮裏傳來。
莫非真應了柳暗花的古話,山中別有洞?
周老走近,扒開樹叢,見了令人驚異的一幕:
確有泉水高流,擊石,這石頭旁躺著一個嬰孩,著幾個月的樣子。這不是奇異的,泉水一旁,有百雀鳴集,雀銜莓,竟一枚一枚喂進嬰孩口中!
這嬰孩身便飲泉水,張嘴便食莓,不知在這林澗活了久!
周老眼睛瞪如他盤核桃般大,他這輩子沒見過如仙人轉世般的奇景,一時張著嘴巴說不話來。
鬼神差般,他走嬰孩麵,才嬰孩是躺在一片又一片疊的竹葉中。這山間周世為生,從未見生長過竹子!
周老打眼一,仿佛嬰孩喚醒了,孩子登時便睜開雙眼,和周老來了一個對視。
周老連退步,心真是中了邪了,自己根不該進來,欲逃走,哪知眼一黑,便沒了識。
......
再一睜眼,已經是日上竿,周老自己,已是坐在中。周老八歲的兒子周立站在他麵,抱著林中嬰孩。
“周老,不必驚慌,這孩子,與有緣。”
聲音傳來,是一衣著簡素的老,留著一綹長髯,辨不齡。
周老連忙身,說:“喲,老神仙,是給我救回來的嗎,這孩子,又是什思啊?”
老微笑著周老,一指草房,“屋寒冷,咱們裏屋說話。”
......
“您是說這孩子,是我周老漢的福報?”周老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