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抬頭看去,所見之景象,縱使以兩人至今的修為閱曆也一時間震驚的不知該如何反應。
大佛,彎腰了!
隻見盤坐在山頂的大佛,此刻竟然仿佛活了一般上身向前傾斜,巨大的頭顱低了下來看向寺內,似乎在寺裏找尋著什麼,腦後的金圈更是照的整座大佛寺恍如白晝一般。
“我佛慈悲!”
玄難忽然高喊一聲,俯身下拜,頂上大佛原本就先於大佛寺存在,除了腦後火環,相傳更早的年代還有種種神異,隻是這都是寺中典籍所載,便是如玄難這般高僧也未曾見過,當下隻覺佛祖顯靈,在這危難之際垂憐大佛寺眾僧。
隻是當玄難重新抬起頭時,卻隻見大佛依舊好端端的盤坐在哪裏,一切似乎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看著身後和自己同樣跪倒在地的念海,玄難不由問道:
“剛才,是大佛顯靈了嗎?”
“是,是,正是!”
念海顫抖著聲音說道。
“大佛低首,莫非,我大佛寺生了一位佛子不成!”玄難呆呆的仰頭看著頂上大佛,一時間隻覺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麼,忽然,玄難心念一動,心中頓時想起寺內典籍所載。
數千載之前,冰鑒大師自佛龕中發現秘籍之際,大佛亦有動靜,隻是上次僅僅隻是大佛開眼,這回到底是何等機緣,又是何等危機,親見大佛低首,一時間便是這位活了兩百載的高僧竟也覺得心亂如麻。
大佛異像自然不隻是念海與玄難所見,佛像腦後火環本就神異無比,便是遠在百裏之外亦可看的清清楚楚。
山下武陵鎮,李逸秋正仰靠在酒樓的屋簷上,一手把玩著一柄飛刀,一手拿著酒壺,看著山頂上的大佛像微微出神,忽然,遙遙隻見原本靜坐安詳的大佛忽然彎下腰來,俯首向著地上看去,李逸秋當即腳下一點,閃身到另一座塔樓上。
“這大佛,竟然會動!大佛寺.....示威嗎?”
看著這龐大的佛像,李逸秋麵色凝重。
大佛寺,羅漢堂僧舍。
清遠同樣站在二樓陽台前,隻是此刻他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胸前灰色僧袍上沾著一灘暗紅色的鮮血。
“哼,小和尚,此番突破方法老夫已經向你言明,非常人能夠忍受,老夫如今與你生死共為一體,你莫逞能把自己弄死了,還要害的老夫與你陪葬!”
清遠體內的老怪說道。
“小僧,小僧隻是想可以早日修行有成,可以下山尋回阿娘和阿姐!”
“怎麼,你爹的仇就不報了?哼,小和尚莫不是怕了仇家,不要親爹了不成!”
老怪忍不住嗤笑道。
“小僧豈能忘了血仇,隻是相比血仇,骨肉至親尚在人間,小僧自然更思念些!”
“是人皆有自己的路,便是骨肉至親也一樣,你憂心他們,或許他們可過得比你快活,要老夫說,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殺個痛快,也比為世事掛心的強。怎麼....”
“大.....大佛......!”
“什麼大佛二鬼的......你特親娘的爛番薯哎~~~”
感應到大佛的動靜,老怪險些也嚇得夠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早聞大佛寺大佛非尋常石胎,特娘的大西瓜,不行不行,小和尚,咱們得走,這大佛寺不能呆了!”
“為什麼?”
清遠疑惑的問道。
“你還為什麼,你真當大佛寺還是三百年前有一品坐陣啊,異像一出,不是有寶降世便是有人傑誕生,江湖中不知道多少老怪前來查看,大佛寺危矣!”
“那小僧更不能逃了!”
“你個爛瓜榆木頭,你能不能給老夫開開竅!”
“小僧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