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鸞沒有餘裕來回答鄒吾。
鄒吾帶著薄繭的手擦過辛鸞的頂端,他已經開始硬了,但因為緊張,他徒勞地抓著鄒吾,拚了命一樣想要擺脫這種力量,像蝦,像含羞草,用力地地並緊雙腿,使勁地往後縮。
“不要,我不要……求你了……”辛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些什麼,他的血液在身體裏突突地跳著,激得他渾身發燙,而他的下體根本不再受他控製,就好像一場春雨後蓬然萌發的菌菇,他再抗拒,再不情願,還是生機勃勃地在鄒吾的手裏支起了菌柄,打開了傘蓋,羞澀而茁壯地綻開。
“唔!”
那可怕的感覺打過他的大腦,他要瘋了,舉起手砸鄒吾的肩膀。
“別動!快好了,快好了……”鄒吾緊緊地抱著他,鼻尖全是辛鸞汗水濃烈的氣息,像是一爿新剖開桃花木,自然而然地流出那股濕潤肥厚的草木腥氣,腥臊得讓人血脈賁張。鄒吾一身熱汗,手腳並用地鎖住辛鸞的掙紮,他能聽得見自己在做這些時擂鼓一般的心跳,他放不開他,呼吸亂得一塌糊塗,隻能近乎焦躁地抓著他:“別動!……阿鸞你別動!”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要教他什麼是肌膚之親。
群獠虎視眈眈在外,他們不講道理不顧忌他是個孩子,而他再等下去,下一次辛鸞就不知道會被人嗦擺到哪裏去了!
殿門是在此時被人衝動地推開的。
緊要的關口,辛鸞的意誌被這聲音狠狠碾碎,幾乎是用砸的將頭砸進了鄒吾的懷中,抵死的糾纏中發一聲沙啞透頂的哀鳴!
荒唐的快感,羞恥,不甘,無數地情緒沉甸甸地壓住了他,他痛苦萬分地抓住了眼前人,哆嗦著開闔著嘴唇,鄒吾來不及聽清卻已然怒不可遏,隔著屏風直朝著那殿門大吼:“滾出去!”放肆的殿門這才怔忡地停住——
鄒吾停了手,正要下去理論,下一刻,辛鸞卻不管不顧地抬手摟住他,仰起頭來和他接吻。
鄒吾一時慌亂,本能地接住他癲狂的嘴唇,那一刻,懷裏的人活了一樣忽地叫得好大聲,蛇一樣,扭著腰在他的手裏反複磨蹭,鄒吾了然地配合他,手上用力,擼動時帶出可怕的節奏感。
外麵的人在這聲音中緩緩退下,合上殿門,可辛鸞陶醉得已經聽不到了,他激烈地和鄒吾交換唾液,攀著手腳沒輕沒重地想要爬上他的身子,鄒吾摟著他,看他迷離地閉上眼睛,鬢角浸濕,兩頰因吸吮而用力地凹陷下去。
然後,他開始濕。
原本手掌和下體的摩擦是兩具肉體並不熟悉的澀動,那種真實而困難的肉感,因為凝滯而冗長,可是鄒吾逐漸地摸到一線潮濕,濕淋淋地在他手心裏源源不斷地開始蹭出粘液。
“……嗯!”辛鸞一聲悶哼,整個人都在那突然滑膩流暢的摩擦中抖索了一下,鄒吾重重地磨他那敏感處,他忽地彈跳起來,尖銳的酸麻裏避開鄒吾的親熱。
“我不要了……”他張口結舌,已招架不住這感覺。鄒吾卻不放開他,壓著他的後心,任把兩側的鬢發甩得淩亂不堪,纏了兩人滿身。
“解手……我要解手!”辛鸞掙脫不開,終於惶急淒啞地喊了起來!那崩潰的感覺吞噬了他,因分不清精和尿的區別,兀自在被褥裏掙紮得神魂顛倒,可是鄒吾懂,他的手中越來越濕滑,辛鸞的下體在他手裏生機勃勃地跳動著,這不是要失禁,這是要丟了,他狠狠地匝住他,裹著那頂端飛速地擼動,以一種脈脈心愛的姿態把口中的聲音渡了過去,“尿也沒事。你尿……就尿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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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台寢宮高弦般的尖叫終於歇了下去。
等寢殿的宮門再開時,鄒吾走出來的氣勢仿佛要殺人。
他從來好脾氣,可現在也算是對鈞台宮能進殿的女官厭惡透了!辛鸞之前明明命令讓人退遠,結果還是有人冒失地來推門,如此以下克上沒有規矩,這讓他如何不怒。
可是他沒想到,外麵的並沒有女官,而是卓。
鄒吾愕了一瞬,尋思著大概是他剛剛想差了,那點怒火不由地亡佚了一半,又看到自己這個弟弟垂著頭悶坐在那裏,便不由憂慮,“怎麼了?是下山城出了什麼事?”
鄒吾不知道卓吾是如何興高采烈地回來的,擎等著告訴辛鸞他自己了不得的戰績,看他這樣喪氣,還以為他是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