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更進一步，與仙品中期的九長老墨幽打成平手，人們也能勉強接受，可直接對決一尊隨時可能突破的準聖。
沒有人認為他會成功，多半猜測前者瘋了。
畢竟，在不朽大帝不存的當世，聖品至尊就是大千主位麵的戰力花板，堪稱現世神明，締造無數神話。
即便隻是沾染一個“聖”的準聖，都貴不可言。
——
“什麼？你要直接對決墨墨瞳大人？！”
初聞不用登台作戰，還有些內心暗喜的九長老，這下徹底嚇壞了，素來善於言辭的他，結結巴巴地重複道。
“是的，你沒有聽錯。”
“並非牧某妄自尊大，隻是想測量一下自己的器量，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屆時還望貴脈脈首手下留情才是。”
牧塵一本正經地胡八道著。
他那一臉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表情，騙不了任何人。
準聖啊，這位少年至尊真的敢對一尊準聖發起挑戰。
墨脈席位之首，黑袍中年人模樣的墨瞳脈首，臉龐上爬滿神秘晦暗的黑暗紋路，古老，深邃，蒼茫。
雙目開闔間，仿佛兩輪黑洞顯化，吞噬光線。
渾身靈力內斂，周身氣息渾圓如意，與地相合，半點不曾外溢，猶若黑洞，分明是對聖品發起衝擊的跡象。
這位大脈脈首，神情平靜，不悲不喜。
就好像就好像人們議論的對象，不是他一般。
“塵兒，不要胡鬧，墨瞳脈首乃是長輩。”
就是清衍靜夫婦，都不大讚同子嗣的任性之舉。
能削掉玄脈一席，再力挫墨脈兩人，戰果足夠豐厚。
身處聖品領域的清衍靜，更是清楚準聖的恐怖之處，即便她對孩兒充滿信心，也不認為牧塵能夠越階挑戰成功。
再者，雙方若是打出真火來，傷到牧塵又該如何？
“娘親，我保證友情交流，點到為止。”
白玉戰台之上，牧塵豎起三根手指向主峰方麵保證。
就算打不過，還可以用上古不死鳥一脈的不死聖炎，加上遠古八主大師姐，生死之主開創的不死衍法，涅槃歸來。
清衍靜快被自家傻兒子給氣笑了。
點到為止？你拿什麼點到為止？那可是準聖。
“不如這樣如何？問問墨瞳脈首的意見？”
眼看老爹老娘都不同意，牧塵隻好曲線救國。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墨瞳絕對不會答應。
兩者間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墨瞳迎戰，輸贏都不合適。
他一個老一輩強者，類似少族長族叔，不要臉皮的嗎？
“大長老交給我吧，點到為止。”
一直安坐在原地，宛若雕塑一般的黑袍中年男人，突然開口，嗓音低沉而頗具磁性，給出一個令人吃驚的回答。
自己是墨脈脈首，即便背負罵名，就要給本脈挽回聲勢。
抱歉，這一次他不得不戰！
“好吧，同族切磋，點到為止。”
清衍靜聞言深深看了一眼墨瞳，這位昔日的同代驕。
聽到這句話的各路人馬，都快瘋了。
浮屠少主胡鬧，墨脈脈首胡鬧，這下怎麼連大長老清衍靜也跟著胡鬧，這是舉族上下都被傳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