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3)

“不對啊,我覺得不對。”風晉冥思苦想,慢慢搖頭,“通常情況下,男人主動提出分手,都是因為有了新的對象。如果沒有別的女人,他們頂多就是跟前一任湊合著過,直到那個讓他想變心的女人出現為止。可是,可蘇釋耶身邊沒有女人呢。”

“可能我們陛下和一般男人不太一樣吧。不愛了就提了。”蘭迪玫瑰道。

“可是,我們蘇伊伊什麼都沒做錯啊,他憑什麼分就分?他們還有兩個孩子誒,他都不跟她好好談的嗎?太讓人失望了!”

“無所謂,失去蘇伊是他的損失。”蘭迪玫瑰再次聳聳肩,拍了拍梵梨的肩,“反正你是大名鼎鼎的蘇伊梵梨,隻要你哪又想談戀愛了,什麼男人你都搞得定。到時候,讓他後悔去。”

“得好,我站蘭!”風晉有些生氣了,“我一直覺得女人不要為了所謂的‘女權’太過高傲,放棄了本來可以經營好的一段愛情,但是,他既然做到這個份上,我也覺得是時候放下他了。”

和閨蜜們聊過以後,看見她們這麼精力充沛的樣子,梵梨覺得心情好多了。她點點頭,苦笑道:“是的,我也很累了……我覺得,或許不跟他在一起,我會幸福一些呢。”

“就是就是,蘇伊伊,咱們換個人愛。”風晉湊過來,聲,“你覺得羽怎麼樣?”

“啊?”

“作為他的嫂子,我單方麵宣布:嫂子決定給他一個機會,追我閨蜜!”

“啥??”

“我真覺得羽喜歡你,不信咱們試試看。”完,風晉拿出通訊儀,撥通了羽燼的電話。

幾乎沒有等待時間,電話就接通了:“喂,風晉姐。”

雖然叫著“姐”,但羽燼的聲音比以前穩重許多,還更低沉了。蘭迪玫瑰壞笑起來,伸出大拇指,用嘴型:“這聲音……聽得我耳朵都酥麻了。可以可以。”

風晉清了清嗓子:“你現在在哪裏呀?你還記得嗎,你梵梨姐姐回來了,也不給她打個電話?”

“我在回聖耶迦那路上,今晚上十一點就到。明早上就去看她。”

風晉緊閉著嘴,努力忍笑了一會兒,指了指通訊儀,仿佛在“看吧”,然後又認真地用嫂子語氣:“行的,那你動作快點啊,別讓你梵梨姐姐等太久了。”

“好。”

掛斷以後,風晉才笑出聲來:“看沒,羽喜歡你!我這神之慧眼啊。”

“兼特宗族的男人我覺得可以,個個都是好老公的樣子。”蘭迪玫瑰扁扁嘴,“不像蘇釋耶陛下,看你一眼,你就知道要被渣上了。這種男人還是少碰。”

“羽的反應就是一個普通好朋友的反應啊……”梵梨扶額,“你們別鬧了,我頭疼。”

“兼特羽燼很帥,我真覺得可以的。這次我站風晉。”到這裏,蘭迪玫瑰望想了一會兒,咬了一下下唇,“但是,如果蘇釋耶陛下約你,打個炮還是可以的。”

風晉驚:“蘭,你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提這個詞……”

“難道不是嗎,對付蘇釋耶這種男人,就應該是幹了他就跑,就不給他名分!”

“我的聖體宗神啊,你現在又用的是什麼詞!”

梵梨:“……”

她倆鬧了一整,梵梨覺得心情好多了,晚上也不再失眠,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梵梨睡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人在輕撫自己的臉頰。她睜了一下眼,發現自己夢到蘇釋耶了,又翻過身,咂咂嘴,繼續睡。但剛跌入夢境,她就猛地睜開眼,翻身看向眼床邊,嚇得心跳都快停了。

不是夢!

真的是蘇釋耶!

“你為什麼……”梵梨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蘇伊,現在在我的位置,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信得過了。”在黑暗中,蘇釋耶的眼睛泛著孤獨的冷光,“即便是再柔弱的女人,我也不是很相信。”

“我理解……你如果覺得不開心,可以跟我聊聊。我絕不會害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聊到這個話題,但梵梨太想他了,哪怕能和他多對話一個字,她也是開心的,所以盡量去聆聽他的傾訴。

“我不想話。”

“那,那就不話,我陪你出去轉轉?”

“和我做一次,好不好?”蘇釋耶輕聲道。

“……”

梵梨差一點噴水。蘇釋耶這是在做什麼?這是什麼迷惑發言?再聯想他剛才的不相信別人,翻譯一下,原來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來,我想找人交尾,但不相信別人,也不想別人近自己身。我相信你,所以交尾對象就你了。”

所以,蘇釋耶現在是精蟲上腦嘛?梵梨有些囧,但還是點點頭:“好啊。”

“你想好,隻是一次。”

“既然你想放鬆,又不想談愛,那我們就不談愛。”梵梨不假思索地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他一下,臉紅紅的,“這麼久沒女人,一定很寂寞吧。可以溫柔一些嗎,我怕我受不……”

後麵的話,都被瘋野的吻淹沒了。

蘇釋耶壓根就沒聽聽進她的話。溫柔是不存在的。

這一夜短暫而漫長。梵梨和蘇釋耶交尾過不知多少次了,哪怕他碰一下她的手,肌膚與神經都格外敏感。但過去沒有哪一夜會像這一次,全程心髒坐過山車,上上下下,心驚肉跳。每次都是剛舒緩一些,迷離一些,就再次像整個人從懸崖上被推下去一樣,有一種麵臨死亡快樂與絕望。

曾經,以太之主是神,即便是在沒有生命蹤跡的海洋,也能無聲無息地喚醒她的整個世界。

曾經,哥哥是光,在斐理鎮的海底森林中,在紅月海的星夜下,徐徐照亮她稍縱即逝的青春。

這是聖耶迦那也進入黑暗的靜默之夜。蘇釋耶不是神,也不是光,隻是一個男人,用帶刺的吻,細膩而殘忍地親吻她的傷口。他攤開雙手,放鬆牢籠,卻把她的愛與恨,情與欲,全都封鎖在了無光無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