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呂布身穿黑紅袍服,戴鶡冠,騎著通體火紅的赤兔馬。
一路疾馳過縣城大街,看得街邊不少女子芳心浮動。
讓他想起夢境的千年以後。
自己若出生於那個時代,怕是一上街就會有無數女人衝過來要微信。
在某個地區,甚至可能還會被女人們霸王硬上弓。
當然,呂布是不認為她們能夠得逞。
“籲。”
呂布策馬來到郡守府門前,一手勒住馬韁,讓赤兔停下,大大的馬蹄不安分地跺在地麵。
他漂亮地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上前的下人,大步跨過台階,進入府門。
這裏他不是第一次來,也就不需要下人指引,熟門熟路地找到待客的大廳。
一跨入大廳,呂布高聲道:“稚叔,你急忙喚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張楊從座位起身,麵色有些不悅道:“奉先,我聽人說你最近在操練士卒,莫非是嫌我招待不周,想要離開河內郡?”
呂布這些日子吸納夢中的那些知識,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呂布,大步上前,他攬住張楊的肩膀,打趣道:“稚叔怕不是擔心我奪取河內郡吧。”
張楊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我怕奉先一時想不開闖下大禍。”
他這個河內太守是在初平元年被董卓所封,同時還有一個建義將軍官職。
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執掌一郡的諸侯,實際上就是一個緩衝的工具人。
早年董卓還活著的時候,河內郡是董卓和袁紹雙方默契達成的緩衝地。
董卓死後,李傕郭汜忙於和涼州的馬騰韓遂爭權,沒有打河內。
袁紹早期忙於奪冀州,後麵又忙著應對公孫瓚,袁術,陶謙的同盟,也不想打下河內,增加李傕郭汜那些敵人。
張楊是一個明白人,在河內郡紮根數年,從沒有對外進行擴張,充當一個老實本分的工具人。
哪怕手底下的將領和袁紹,和李傕郭汜,和曹操他們眉來眼去。
張楊都沒有管過。
他唯一堅持過的事情就是收留呂布。
麵對郭汜,李傕的使者,他都擺出敷衍態度。
隻因他將呂布當成真正的兄弟。
“我明白你的意思,稚叔。”
張楊側頭,不信道:“你真明白?”
呂布笑道:“河內是兵家要地,我若取之立足,袁紹斷不能容,李傕郭汜二人也會睡不著覺。”
“奉先你無意取河內,又想離開,莫非是打算投奔曹孟德?此人確實為天下英雄,你若去,定能得到重用。”
張楊放下心了,積極為他的前途出策。
呂布一把抓住他的手,麵有薄怒之色,“稚叔太小瞧我了,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屈居於人下。”
張楊眉頭一皺,強忍手腕疼痛,沉聲道:“奉先,若要攻伐兗州,我是不會為你提供糧草和士卒。”
興平元年,天下局勢在某些人眼裏,已經非常明朗。
李傕郭汜之流把持朝堂,無心,也無力進取天下。
公孫瓚因殺掉劉虞,導致幽州內部不穩,海內聲望暴跌,從董卓死後最強大的諸侯,淪為一介武夫,已不複初平三年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