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軍在呂布的率領下,如噴發的火山,第二層,第三層。
豫州軍真正的精銳出現在麵前。
判斷這些精銳和普通士卒的區別在於,一個披甲,一個沒有。
這些精銳全部都身披甲胄,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他們是豫州刺史的家底。
對豫州刺史的忠誠是能夠獻上生命。
並州軍在這裏被阻擋了。
疾馳的戰馬能夠撞飛人是不錯,也是要看那個人的重量。
這些精銳個個人高馬大,加上重甲,盾牌,刀。
戰馬頂多是撞翻他們,還無法第一時間致命。
那一身鐵甲不是擺著觀賞。
想要捅穿鐵甲是很需要力氣。
當然,在呂布麵前,鐵甲和衣服是沒有區別。
他像是割草一樣的揮舞方天畫戟,凶猛的赤兔直接朝人臉上咬過去,一扯,整張麵皮都會被扯下來。
並州軍停下來了,他沒有停,繼續奔著那一輛有蓋的車輿前進。
身後的人隨著他撕開的縫隙拚殺。
呐喊,哀嚎,不斷響起的號角,諸多聲音構成戰爭獨有的旋律。
隨著呂布逼近,車輿上的人終於無法保持名士風度,掀開珍珠串成的簾子,打算騎馬逃跑。
車輿目標大,速度也慢。
但這個時候想要跑,實在是太晚。
呂布揮斬下一人首級,彎腰,左手奪過那人所用的長矛,他看見豫州刺史人已經上馬。
“哪裏跑!”呂布一聲暴喝,手中的長矛猛地投擲出去,穿過士卒頭頂。
碗口粗的帥旗被長矛貫穿,崩裂,嘎吱地往下倒去,惹得一眾士卒驚呼躲避。
“豫州刺史已死!降者不殺!”
呂布暴喝,身後的騎兵也紛紛大吼起來。
聲音遠遠傳開,距離遠一點的士卒看不見那一杆帥旗,再也沒有戰意。
號角聲戛然而止,更多人開始潰逃了。
比起投降,他們更想要跑回豫州,跑回自己的家鄉。
遠方的潰散影響到近處。
並州軍的前進又變得極為輕鬆,沒有任何困難。
呂布率軍追殺十幾裏,收降大量士卒。
最後是擔心再追下去,後麵那些降卒跑了,呂布才停止追擊,往回收攏降卒,打掃戰果。
黑煙突然在遠方升起,呂布心裏納悶,往回沒多久,遇到一騎,“不好了,溫侯,夏侯惇趁我軍不備,從東門殺出,焚毀那些攻城器械。”
“什麼?!”呂布大怒,他打豫州軍的原因,一半就是有現成的攻城器械,能夠讓他好攻克鄄城。
結果被夏侯惇燒了。
“宋憲那個廢物!”呂布一扯馬韁,赤兔撒開蹄子往回跑。
跑到東門,熊熊大火依附在雲梯,衝車,熱浪一陣陣襲來,熱得人滿頭大汗。
宋憲也流汗,流得是冷汗,他驅馬緩緩過來,道:“溫侯,末將一時不察,讓夏侯惇得逞。”
呂布心頭的怒意漸漸消散,他記得很清楚,生氣是無法解決問題。
他盯著燃燒的攻城器械,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道:“宋憲,你下去領二十軍棍,再安排人紮營,越大越好。”
“唯。”宋憲大喜,這個懲罰是真得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