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接道:“老身時常去市集,自有聽到不少江湖傳聞,那陸劍湖據說常在千鳥湖出沒,隻要你們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走個十日八日,便能抵達。”
“你所言不假?”古仁景總覺有異,直盯著婦人看,可婦人卻也毫不心虛,回道:“公子?有何不對勁?”
見此,辛痕嘻笑道:“你看,你又嚇到人家了。”
眾人拜別婦人離開時,鐵荷楓卻遲遲沒跟上隊伍,還特地上前感激,道:“夫人,多謝你救了鐵某和內人。”
鐵某?婦人眉頭稍皺,卻仍保持微笑道:“小兄弟,你姓鐵麼?老身總覺和你特別投緣,還敢請問高姓大名?”
“在下名為荷楓,荷葉的荷、楓葉的楓。”
“你是荷楓!?”豈料這婦人一聽此名,臉色竟是大變,雙目撐大,直瞧著鐵荷楓觀看,被這樣看著,鐵荷楓總覺不自在,蘇妤臻上前解危,道:“夫人?你為何盯著荷楓看?有何不妥麼?”
“沒……沒什麼。”婦人喘口氣,再問道:“姑娘……你和鐵公子是?”
“她是我的妻子,蘇妤臻。”鐵荷楓說著妻子名字,臉上還洋溢一股幸福之貌。
“你娶妻了?那你……”婦人驚呼,正想問下去時,“荷楓、妤臻,快點跟上了。”秦北忽大喚一聲,鐵蘇二人怕脫隊,便拱手拜別婦人,跟上隊伍。
婦人見兩人離去後,眼神中盡是慈祥與不舍,這時,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走至婦人身邊,道:“嬋兒,你沒事吧?”
婦人語帶顫抖,激動道:“陸大哥,他是荷楓……旁邊那是他妻子……沒想到他居然長這麼大,還娶妻了……。”
陸前琥駝著背,慢慢將鬥笠摘下,半邊頭發遮蓋住其麵容,看來既陰又沉。
“陸大哥,我照你的話將他們引去千鳥湖,可老身沒料到……鐵眺竟派荷楓來找你討崩天鼓,他實在是……。”
這下聽來,陸前琥隻是幌子,此陰沉男子便是四天將之一陸劍湖,他道:“你方才為何不認他?你們母子分隔這麼久……。”
苗樹嬋泣道:“當年為逃離鐵眺身邊,我選擇拋下荷楓,如今,我又有何顏麵去認他,還要他叫我聲娘?”
陸劍湖輕拍其肩,道:“你放心!既然你們母子相見,總有一日你們定會相認。”
此刻,苗樹嬋卻麵露恐慌道:“慢著……你讓我將他們引去千鳥湖,就是要對付他們吧?不行……你不能對付荷楓,還有他妻子……你都不能對付!”
“你放心吧,我要對付的僅有一人。”
“誰?”苗樹嬋驚呼:“是裘夏下的令?”
陸劍湖搖頭道:“不,是黎介木下的令。”
“你和黎介木地位相同,為何非得聽他的話做事?”
陸劍湖麵有難色,隻道:“總之,陸某答應夫人,我絕不會傷到他們夫妻二人,至於鐵眺,他要真敢讓鐵荷楓殺你,我陸劍湖定不會放過他!”
另一方麵,大夥兒殊不知千鳥湖那有何陷阱,便這般迷糊上路,途中,辛痕對古仁景救她一事,麵露感激道:“這下,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換做是別人,我一樣會出手,你不用放在心上。”古仁景冷聲說道。
辛痕鼓著嘴道:“好吧,你不讓本姑娘欠你恩情,那日後可別拿這來討債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