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樓,大堂內。
四方勢力的堂主等人全都聚集在此,隻等著樓上一聲令下,他們就要動手。
此刻樓上的談話大堂內眾人並不知曉。
眾人都是磨刀霍霍,戰意蓬勃,隻有一人有些與眾不同。
“羅兄,怎麼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
有人見羅安琿麵色蒼白,開口問道。
“哈哈,想來是羅兄昨夜太辛苦了,年輕人要節製呀!”
“沒事沒事,我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羅安琿解釋道。
他哪裏是魂不守舍,簡直是在油鍋裏煎熬。
幾方勢力動作太快了,快到他都無法去提個醒,就到了大堂中。
在他看來,洪安通再能打,四方勢力的人累都能累死他,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
現在羅安琿一想到申家被滅門,他腦仁就一陣抽抽。
每十日一次煎熬,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裏。
正當羅安琿要崩潰的時候,樓上傳來了消息,讓眾人撤離。
“怎麼回事?”有人不解。
“是啊怎麼不打了!”有人還等著搶奪申家的財物。
“任務有變,大家後麵再聽安排!”
幾位幫主威信極高,他們也隻能抱怨幾句便離開了。
羅安琿此刻鬆了一口氣,一摸後背,已經濕透了。
明明對付的不是他,他卻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
沈南處理掉魯豐林幾人後,便轉道回了府內。
不過他始終覺得有一絲蹊蹺。
要知道自從沈家滅掉青狼幫以後,已經沒有人敢來鬧事了。
豐縣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都對沈家避如蛇蠍,害怕被一刀砍了還沒處說理去。
怎麼這個魯豐林突然之間前來鬧事,並且還有周捕頭來撐腰。
令沈南覺得他們是商量好的一般。
“但是,為何沒有下文了?”沈南有些疑惑。
就像一幕戲劇快要到高潮卻突然停止一般。
“他們搭了一個舞台就為了來送死?”
“還是我想多了,魯豐林就是個愣頭青?”
沈南不斷思考各種可能性。
這時沈風趕來說道:“家主,傳來了秘信,說是要您親啟。”
“哦?”
沈南拿過秘信,檢查了一下,確認是真的後,開始閱讀起來。
等他看完後,麵色有些陰沉。
信上隻有寥寥數語,“有人促使四方聯手,欲要今夜破滅申家,後不知為何停手。”
看到這些沈南已經明白魯豐林等人是何用意了。
就是為了引他出來。
隻是不知為何計劃突然中斷,魯豐林等人也白白送命。
“這人是誰?能夠說動四方聯手身份肯定不低,並且還與沈家有仇?”
“難道是盛家?”
沈南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盛家之人哪裏還用豐縣勢力幫手。
“那會是誰呢?又為何突然停手?”
沈南將沈家仇人仔細想了一遍,又一個一個排除。
他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目標,畢竟能被沈家得罪的都是大勢力,根本不用藏著掖著。
“又或者,不是沈家,是申家?”
“是豐縣的仇人?”
突然沈南腦中一道念頭閃過。
“是鬆濤劍派?!”
“我當時假裝殷虎表弟時得知他表弟是鬆濤劍派之人,他表弟似乎也要前來,隻是不知為何晚了一點。”
“如今他表弟前來發現殷虎已死,欲要報仇,不過鬆濤劍派離此遙遠,他一人無法求助宗門,便聯合了四方勢力。”
“今夜他躲在暗處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害怕沈家有暗手在此,便退去。但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他們肯定報給了盛家。”
沈南念頭轉動間將前因後果推導出來。
“本來我想著靜靜發育,奈何你們非要逼我動手!”
……
翌日。
豐縣城外,一處莊園。
羅安琿正站在門口接待著客人。
這時一輛馬車駛過來,從中走下一人。
“胡堂主,你終於來了,我等你許久了!”羅安琿笑著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