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結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不知道您之前的承諾是否還作數呢?”範逸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絲的玩味,這溫家老少這麼不給溫健華的麵子,那麼他對這群人自然不用客氣。
按理說,看見溫健華對待溫健南的樣子,此時不應該如此的沉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溫健華現在卻隻是低著頭,沒有做聲。
“哼!就算你所拿的畫比健南的畫好又如何,這也不能代表你的就是真跡,也許你的也隻是一幅贗品罷了。”溫有成自然不會真的把溫健南驅逐出溫家,他要的隻是讓溫健華走而已。
既然現在溫健南的畫沒有溫健華的好,那麼自己也可以找別的借口搪塞過去,畢竟當時說的是真跡。
“哦?怎麼?是想耍賴嗎?您稍等一下。”範逸早就猜測到溫有成會反悔,所以示意他稍等片刻。
眾人不知道範逸這準備做什麼,既然溫有成不承認這幅畫是真跡,那麼就算他說破天,溫有成也不會承認的啊。
隻見範逸伸出手示意了一下眾人稍等片刻,然後範逸拿出手機,走到了一旁,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
“誒呦,是韓小友嗎?你可終於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我這一直想找你聊聊天喝喝茶呢,奈何怕你太忙,一直沒敢叨擾。”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海威的聲音,這個退了休的衛生局局長,雖然已經退休,但是手裏的人脈可是不會因為他退休就減少,反而增加的更多。
因為有些事情是他在位的時候不敢去嚐試的,但是退了休那就不同了,幹一些平常在位時不敢幹的也不會有人說出閑話。
“嗬嗬,劉老,您這麼說我可是受寵若驚啊,有事您找我就好了,您的邀請我怎麼會拒絕呢。”
範逸客氣的先寒暄了一陣子,然後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劉老,今天呢,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讓您幫我一個忙。”範逸也不確定劉海威到底能不能幫助自己,但是目前他也隻認識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存在,所以隻能冒險嚐試一番。
“哦?幫什麼忙?小友說來聽聽,如果能做到,我定然會全力去辦。”劉海威說的很圓滑,畢竟官場如戰場,能當上這麼大的官,怎麼會給自己烙下話柄呢。
他沒有說一定會幫助範逸,而是如果能做到,才會幫助範逸,這樣範逸如果提出過分的要求,他是可以拒絕的。
範逸怎麼會聽不出劉海威話語裏麵的意思呢,微微一笑,範逸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劉海威,然後叮囑了一番。
“劉老,這次還是需要麻煩您老了,請您務必給我請來一個知名的鑒寶大師,當然了,我自然不會讓他白來的。”
範逸點了一下劉海威,然後等待劉海威的回話。
“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正好,我平時啊,也愛收集些文玩字畫,咱們燦陽市博物館的館長金迪我倆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放心,這一次就算我不請他,他也會過去一睹唐寅的真跡,山路鬆聲圖的。”
問好地址,劉海威告訴範逸,他跟金迪不出半個小時就會到,讓他耐心等待一會。
掛斷電話,範逸走了回來,然後示意眾人先不要著急,該吃吃該喝喝,一會真假自會有人分辨。
“哼,裝逼,一會看你怎麼收場。”
溫天啟見範逸打電話多半是找人來鑒別這畫作,但是一般人來了他們也不一定會聽。
所有人看見現在沒熱鬧可看了,也都回到了酒桌之上,隻不過話題從結交好友,談生意變成了研究溫家的狀況,以及範逸所拿出的畫是否是真跡,溫有成會不會說到做到,逐出溫健南。
眾人剛吃上沒有十多分鍾,一個身影便急匆匆的向著裏麵走來,而離著門口近的早就喊出了聲。
“天啊,這是金迪,金老爺子啊。”
“是啊,他怎麼來這裏了?”
“溫家這麼厲害嗎?這種人物都認識。”
金迪雖然是燦陽市博物館館長,但是他的鑒寶能力可是非同一般,沒有硬關係想要請他鑒定文物,那自然想都不用想。
像金迪這種人物,雖然隻是一個副處級的幹部,在這燦陽市來說算不得什麼大官,但是以他的職業水準來說,也就燦陽市的一流家族能夠接觸得到,今天他出現在溫家溫有成的壽宴之上,讓很多人都高看了溫家一眼。
不愧是跟一流家族合作的家族,就連金迪這種人物都前來祝賀,看來日後一定要多多討好溫家的眾人了。
在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打起了心中的小算盤,計算著如何討得溫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