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正好將這些紈絝子弟集中起來教育,隻是……”
說著說著,朱佑樘臉色忽然由晴轉陰,冷冷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揮手讓太監宮女退下,大聲嗬斥道“說,你是誰,竟敢冒充太子。”
朱厚照頓時愣住了,他就是真真正正的朱厚照,什麼時候被人冒充了。
“你雖然裝得像,但是昏迷醒來之後的一舉一動,絕不是我皇兒所為。”
朱厚照這才明白,是在細節方麵露了馬腳,這也正常,他雖然穿越成為朱厚照,又有他全部的記憶,但終究不是前身,行為舉止性格各方麵跟他都不相同。
他雖然小心模仿,但在周圍無數太監宮女的環視下,依舊破綻多多,露出馬腳。
聽朱佑樘的話,還以為他是被人來了個狸貓換太子,已然不是原來的朱厚照,是冒充的。
但他怕嗎?
絕對不怕!
他就是真真正正的朱厚照,不論身體還是記憶,沒有一點缺失,最多隻是多了些前世的記憶而已。
“我就是朱厚照,如假包換,父皇如果不信,可以詢問一些隻有我們知道的隱秘。”
朱佑樘沉默了下說“去年我考教你論語,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你是如何回答?”
“學而又時時習之,則所學者熟,而中心喜悅,其進自不能已矣。”
“三月十五你私自出宮,我是如何訓斥?”
“您說……”
……
連續十幾個問題,朱佑樘越問越偏,朱厚照漸漸難以招架,忽然又聽他詢問“對了,上次你生日你跟我說過什麼?”
生日?朱厚照一時之間愣住了,當時他好像正在跟朱佑樘鬧變扭,雖是生日,兩人卻一句話沒說,他不禁疑惑道“當時我好像沒說什麼。”
朱佑樘點頭,接著詢問。
朱厚照恍然,這是連虛招都用上了,若非他擁有原身的記憶,換成任何一個冒充的人,都不可能全部回答上來。
畢竟很多時候,他跟朱佑樘在一起隻有兩人,別人哪怕再怎麼監視探聽,也沒辦法,將太子的一舉一動全部探聽清楚。
現在他有著前身的全部記憶,管你怎麼問,都能回答上來。
連續問了二十多個問題,朱佑樘才點頭確認說“沒錯,你的確是我兒,隻是你怎會忽然性情大變?”
朱厚照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總不能將真相告訴對方,不告訴真相的話,他又該如何回應?
想了下說道“有些話隻能你我二人知道。”
朱佑樘一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
輕微的腳步聲中,從大殿各處走出來二十多護衛,對兩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看的朱厚照暗驚,剛才他還想過糊弄不過去,把孝宗如何,然後自己登基,這要是動手,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朱厚照回答“父皇容稟,其實當時我根本不是昏迷,而是被太祖招去。”
朱佑樘冷笑,顯然不信,他是迷信不是傻子,自古從未有人鬼接觸之實載。
再說太祖相招,不找皇帝,找你個太子算什麼事?
是我這皇帝不稱職,還是你這太子多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