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分數考高點,然後回去雲闌高興了,說不定親情值也可以漲一點,更重要的是,她昨天還了解到了獎學金這東西的存在!!

南城附中財大氣粗,學級獎學金,高考獎學金……最末等的都是萬起步。

早讀結束,下課。

“你這麼起勁幹什麼?”身後的女生踹了她椅子一腳,朝台上翻了個白眼,“給她麵兒了?”

許南鴿,是以前雲蒹在南附唯一一個能算得上朋友的,和白悠一直不對付。

雲蒹想了下,真誠的說,“她讀的挺好聽的啊。”

許南鴿,“……”

“她讀的好聽,那不都是因為沾了你家的光?你要是一直在家,現在說不定讀的比她好聽一萬倍。”許南鴿掐著她肩膀,恨鐵不成鋼的搖啊搖,“你說你回去幹什麼?換成我,老娘就非得留當老鼠屎,趕我走想得美,有種法院見。”

老鼠屎……

她痛心疾首,“是不是她逼你的?拿林雪遇色/誘你?你色/欲熏心,所以腦子一抽,就答應走了?”

雲蒹有點頭昏腦脹,她不認識這女生,一時沒搞明白這一堆複雜關係,在許南鴿眼裏,她這宛如是默許了,一下更氣急了。

“你是不是憨批?你留著多好啊,遺產都能至少分他家一堆,你要這個,林雪遇他人家能喜歡你……”

忽然之間,雲蒹腦海裏的麵板滴滴響了,沉寂已久的麵板上,最右邊的綠槽,竟然也動了,往上一跳,竟然還跳了兩下,足足加了兩分。

除去依舊毫無動靜,最中間的那根,她現在竟然已經一共有3分啦。

雲蒹眸子一下都亮了,她激動的握住許南鴿的手,“再說幾句。”

許南鴿,“?”

“趕緊,快點,你再罵我幾句,快,快,就剛才那樣。”她激動得站起來。

……

過了一上午,班裏同學得出了一個統一結論。

雲蒹瘋了。

被趕出白家過於悲傷,對白悠的扭曲嫉恨,對林雪遇的求而不得,一切的一切,共同導致——她徹底瘋了。

隻有這個悲傷故事的主人公自己還渾然不覺。

她學習了一整天,語文,政史地,她看了一遍,先把課本全背下來了,英語她準備回去把《牛津詞典》也背了,隻有那個叫“數學”的,有點困惑,準備再多琢磨琢磨。

雲蒹哼著歌兒,開開心心準備回家,回家又是一場酷刑。

她被吊在人群中,痛苦不堪的想,等她賺到錢,第一件事情就是買房子。

最好買到南城附旁邊,最近的。

當然,這時候她的社會常識還沒學到學區房這一節來。

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雲蒹走進院子,一陣風從耳邊掠過,有什麼急速從樹上跳下,差點撞到了她。

“回來了?”雲蒹背著書包,單手撈起小怪物,笑眯眯的問,“是不是想我了?”

那雙紅瞳在夜色裏格外明顯,幽幽的,像是兩盞小小的焰火,原本被她抱在懷裏,他僵硬的身體逐漸伸展,仿佛經過了激烈的內心掙紮,最終,小黑臉慢慢,慢慢,朝她懷裏靠了過去。

隨即,三秒後,嗷的一聲,又跳了下去,像是很是憤怒,圍著她轉了兩圈,尾巴的毛毛都炸開了,紅瞳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般。

雲蒹不明就裏。

“一點點大,脾氣倒不小。”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