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提供下在我家的購買小票?”他耐著性子和青年對話,“還有醫院診斷證明?”
“早尼瑪扔了。”黑臉青年說,一指旁邊櫥櫃,“這不一模一樣?”他又指了指桌上那個吃了一半的麵包,“你們還想賴賬?”
雙方正僵持著。
“哥?”就在這時,雲蒹推開門,探進來一個小腦瓜子。
小姑娘圍巾帽子都沒戴,白生生的小臉被風吹的通紅,頭發也有些亂。
一見她,雲闌臉色更難看了,聲音都變了,“你過來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在家鎖門睡覺。”他顯然氣急了,如果他能站起來,雲蒹毫不懷疑他要上來給她幾下。
青年臉色緩和了一點,左右端詳了下雲蒹和雲闌,“你是他妹?”
雲蒹帶上門。
燈光下,女孩子五官更顯清秀,黑眸大而剔透,被夜風吹紅的麵頰和鼻尖更加顯得生動。
“那你長得比他好看。”他說。
雲闌,“……”他臉色更差了,重複了一遍,“能先生,明天我會把這麵包送去鑒定,要索賠的話,您能先出示我們店的購買小票和醫院診斷記錄麼,如果查證了是我們商品的問題,我們一定會道歉,然後給您滿意的賠償。”
雲蒹,“就是這麵包有問題麼?”
她在門外聽了一陣子,認真拿起麵包,就近端詳,又拿到鼻下嗅了嗅,隨後,她說,“哥,這麵包確實不對。”
雲闌額上青筋直跳,“你知道什麼?”沒檢測,看一眼就知道?
倒是那個青年顯而易見高興了起來,“老子吃了就拉,就說有問題,他們還不承認。”
“你不錯啊,就你一個懂道理的。”
雲蒹對食物很敏感,味覺,嗅覺都是超一流的。
這上麵有她很不喜歡的味道,和以前雲霧山裏的血妖藤味道有些相似,這種植物,人類吃了可能沒什麼,妖獸精怪吃了,輕則上吐下瀉,嚴重的,可能直接死了。
她現在靈力沒有完全恢複,也看不出這個青年本體,八成就是著道了。
“你能再等幾天?”她對青年說,“到時候,我給你一點藥補償。”
能木很喜歡她,他也不記仇的性格,爽快的說,“行,有你這態度就好了。”
許秋秋和雲闌都聽傻了,見這兩個一見如故,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情解決了。
能木拿出手機,“給我留個你電話號碼。”
雲蒹報了一串數字。
“好,之後給你打電話。”能木收起手機,寬厚大掌,親昵的在她小腦瓜上拍了拍。
兩人說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了,涼風吹了進來,許秋秋站在最外頭,隻覺得脖子一涼。
隨後,她看到一隻黑貓,姿態輕盈。
“雲哥。”她拉了拉雲闌袖子,小聲說,“有流浪貓進來了。”
雲蒹存完號碼,正好回頭,眸子一亮,小黑臉已經跳到她懷裏,不知道聞到了什麼,很快,那雙紅瞳,卻很不友善的盯著能木。
從這“黑貓”進來,能木氣息被嚴重壓製,本能的已經覺得很不對,眼下被這麼盯著,他關了手機,覺得有點發毛,“……我先走了。”
雲蒹朝他揮揮手,“再見,謝謝光臨。”
……
雖然很莫名其妙,也算是暫時解決了問題。
雲闌一堆想問她的,眼下當著這麼多人,也說不出什麼了。
“你還帶了個貓來?”他聲音緩和了點,問雲蒹。
雲蒹輕輕撓了撓小黑臉耳尖,眸底滿是笑意,“他是來接我回家的。”
“這是你養的貓麼?好可愛啊。”毛絨絨的,皮毛非常光澤,臉也很秀氣好看,許秋秋也喜歡貓,真情實感的說,甚至想伸手摸一摸。
不料被直接被躲開了,她怔住了,那黑貓紅瞳冷冰冰的,也不理人,就待在雲蒹懷裏。
“這貓古怪的很。”雲闌說。
就隻願意親近雲蒹一個人。
此刻,他尾巴尖尖不輕不重的卷著她的手腕,路也不願意走,就非要她抱在懷裏。
雲蒹低聲哄著,各種好聽話,他好像終於不為尾巴的事情生氣了,她開開心心的rua過軟軟的被毛,輕輕順著毛摸過——雖然他不說,但整個貓都放鬆了,往她懷裏拱了拱,折起的長耳都不自覺地立起來了,應該是很受用。
解決完晚上這事情後,雲闌身心俱疲,叫了車,帶雲蒹一起回家。
等兄妹到家時,已經時淩晨兩點了。
雲蒹換了衣服,回房間時,手機屏幕居然亮了。
那個叫熒惑的號碼,竟然回信息了。
不過根本沒回複她消息,反而沒頭沒腦一條,“……剛才,店裏,那個是誰?”
雲蒹,“?”
什麼?她一時沒太明白。
“你很喜歡他?身上,氣味很重。”又是一條。
詞句有些零碎,邏輯也不通順,沒頭沒腦。
簡而言之!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