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不是時候嗎?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一個警員在那個小醜的手裏麵都走不完一個回合,更何況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該死,距離保護期結束還有五分半鍾的時間!
如果小醜的第二個技能隻是隱藏在玻璃鏡像中,殺人時他必須出現在現實一麵那一切都好說!
但如果是鏡像直接影響現實,被韓天這麼突然一攪局,小醜之後直接躲在眾人的視野盲區殺人,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且就目前看來,韓天是他們這邊唯一一個具有能與小醜正麵一戰實力的普通人,他如果再次受傷或者直接死亡的話,方程這邊的底牌將會直接少上一張!
所以說對於這即將到來的第三波殺機,方程覺得很有必要冒險觀察一下小醜的第二種殺人方式!
如果將現在還是殺人保護期內的消息知己告訴韓天,我會被直接抹殺!
不告訴他實情,一切計劃都將會被打亂,隨之而來的結果可能也會是一個死局!
此時韓天已做好衝刺的準備,方程心中一驚,立刻抓住了他的右手。而就在這一刹那,方程覺得自己好像又能主動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了!
“相信我,就這一次就好!”
被製止的韓天回過頭來,狠狠盯著方程雙眼的他突然發現這個從剛見麵開始就一直掛著一幅小醜臉的行為異術家好像突然變成了自己的長輩一般,露出了一張極為平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慈祥的一張笑臉。
一時間,韓天竟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腦子一熱,即將做出壞事的孩子一般,一種名為愧疚的異樣情緒立即湧上了他的心頭,不知不覺間,他就鬆開了方程緊緊攥住他的左手,老老實實地靠著車廂蹲了下來。
歎了口氣,韓天說道,“說吧,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方程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既然不能說出直接原因,方程這一次嚐試著從不知情的受害者角度開始分析起小醜的殺人動機來。
“剛才與小醜纏鬥的時候你應該就已經發現了吧,雖然每一次致命傷都被你用左臂受傷的代價給扛過去了,但你有沒有想過,這隻是他想要表演,或者說是戲耍你的一部分?其實他每一擊都能至你於死地!”
韓天皺著眉仔細回憶了一遍,“他好像確實說過想要表演給大家看的話,不過這和他想要殺我或者是那個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方程起身,再次指向了鏡中舉著手術刀,好像打量一件待裁剪的園藝品一般看著低著頭、渾身顫抖地蹲在原地的小男孩的小醜,“生活需要儀式感,正常人如此,變態殺人狂更加執拗地遵循此道,”
方程頓了頓,一時間他又回想起大一上學期他為了演好一名變態殺人狂的角色而挑燈夜讀的歲月,“他們甚至會為此精確到微秒!”
韓天聽得入神,“所以你想說的是……時間!”
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解釋的方程立刻開口道,“沒錯,我剛才注意觀察了一下第一名受害者遇害的時間和你遭受致命傷之間的時間間隔,大概在十四分鍾上下,而現在還沒有到他下次出手的時候。”
“那我們提前出手豈不是更好,遲則生變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也懂!”
為了說服韓天,方程給出了一個具體的殺人時間間隔,隻不過與片場告知的具體時間錯開了一分鍾,而在確認過片場沒有因此而抹殺他後,方程才繼續說道,“那是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現在我們是弱勢的一方,隻要他暫時還沒有撕破臉的打算,我們按照他的規則來就一定會是安全的!”
聽完方程的解釋,身為警員的韓天一時間也被驚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他才繼續說道,“靠,你這種心理素質再加上推理天賦,不當刑警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