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剡,寰帝,睿王,好久不見了啊~”完全是剛剛那個士兵的聲音,然後另一邊容貌也在慢慢恢複,林落白認出來了,另外一般是盛無痕的容顏。
整個場麵太過詭異了,像是爛泥一般容顏,變成了一半是士兵,一半是盛無痕,現在它們毫無技術含量的粘在一起,中間帶著可怕的開裂傷痕像是隨時都會重新裂成兩半。
其他人都覺得手腳發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聲,但是夜肆剡隻是眼神更冷,手下摁住長劍,像是隨時會一劍穿喉:“埠風先君,好久不見。你我恩怨,不要殃及無辜的孩童。”
“無辜的孩子?”盛無痕仰天長笑:“隻要想到那個孩子身上流著你的血,我就忍不住想要嚐嚐他的味道呢,我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所以一個人到連雲城來!”
“你不把洛兒交還回來,我有一萬種方式送埠風先君駕崩!”夜肆剡森冷無比。
“哦,駕崩?寰帝這個詞真是抬舉我了。我們從昔陽城外走出來,我們一個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你知道我們要怎麼活下去嗎?我們吃人!”盛無痕像是敘述一件無比有意思的事,然後盛無痕轉過頭來看著林落白。
“到時候啊,我這另一張臉啊,就是希洛那漂亮的小腦袋了,”盛無痕用無比無辜純良的表情,指著自己的一邊的眼睛:“這眼睛就是希洛的眼睛了,我會無比依戀的看著你,用那個小孩的聲音:娘親,你愛我嗎,希洛好想你,希洛的腦袋很痛呢……”
“不要!不要!”林落白一句話都聽不下去,簡直要被折磨的瘋掉!
“你到底要如何?”夜肆剡身影一移動,摟住快要失控的林落白:“迫朕恢複埠風一族?”
“埠風?現在的埠風我用來做什麼?”經過五年的改造,埠風民族族已經徹底不是往昔那個遊牧彪悍的名族的,他們與宣璽通婚,參與宣璽的農耕與手工,每一個民族就算它世代流淌著戰鬥與勇敢的血液,但是在最心底都是渴望和平與安定的,所以就算盛無痕回到了他的領地,他的臣民也不願意回到當初的彪勇流亡。
盛無痕看著夜肆剡,眼中劃過倦怠與失望,夜肆剡,不僅僅是毀掉了埠風的大軍,還用五年的時間,毀掉了埠風的根本。
但是,所有一切都要變得不一樣了,他終於抓到了機會,盛無痕的目光裏盛放出詭異的光亮。
“那你想要什麼?”夜肆剡看到盛無痕的神色,知道他心底必然有他想要的,隻要他有所圖,希洛就還有希望。
“我想要什麼?”盛無痕笑得露出枯黃詭異的長牙:“我想要五年前,你們送給我的,我統統還給你!”
“夜肆剡,你很想要看到那可愛的孩子吧?那個孩子啊,我說帶他去見你在你戰死沙場之前叫你一聲爹地,他就跟我走了。”盛無痕抬起隨時會裂開兩半的頭顱,眼中爆發出狂熱的光芒:“你問我想要什麼,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判,不,英明神武的寰帝,今天是你審判的日子!”
然後盛無痕曠日的抬起頭,然後在夜空中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呼號,突然城門的方向燈光大盛,林落白一眼看到城頭上懸掛的身影就是希洛小小的身影,他的身邊圍著一群看不出麵容的醜陋,半裂著腦袋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稱為人的粗壯身影。
宣璽的軍隊訓練有素,雖然這麼可怕怪物突然出現在城頭,但是第一反應就是往上衝。
“別讓他們亂來,我的寰帝。”盛無痕陰測測的說:“否者我不敢肯定,小希洛是不是還是完整的。”
夜肆剡大手一揮,製止大軍的所有動作:“盛無痕,你跑不掉的。”
“跑,我從來沒有想要跑!”盛無痕像是聽到一句特別好笑的話:“我等了五年的一場盛典,我怎麼能錯過呢。”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希洛還給我們?不要跟我們打啞謎!”林落白簡直受不了。
“睿王妃!”盛無痕像是現在才想起林落白:“不要著急,當年送給我一場焚世之火的可是王妃你,我怎麼會錯過告訴你將會發生什麼呢?”
“王妃請看~”盛無痕指著希洛大的方向,臉上的虔誠像是指著的太陽,林落白看到希洛的身邊升起一個光圈,裏麵是不斷掙紮雞毛都要踢蹭得快掉光的女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