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讓我作畫?”老人哈哈大笑,“我從來沒有摸過畫筆。”
“那不要緊,試試看嘛!說不定您會覺得很有意思呢!”
在女辦事員的堅持下,萊伯曼來到了畫室。過了一會兒,她又跑來看看老人“玩”得是否開心。
“嗬嗬,先生!您剛才在騙我!您簡直是一位名副其實的畫家。”她笑著對老人說。
不過,老人說的全是實話,這確實是他第一次擺弄畫筆和顏料。提起當年這件往事,老人頗有感慨:“這位女辦事員給了我很大鼓舞,從那以後,我每天去畫室。她又使我找到了生活的樂趣。退休後的六年,是我一生中最憂鬱的時光。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等著走向墳墓更煩惱的了。從事一項活動,就會感到又開始了新的生活。”
繪畫,對於這位八旬老人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項單純的消遣活動。81歲那年,老人還去聽了繪畫課,一所學校專為成年人開辦的10周補習課程。這是萊伯曼有生以來頭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學習繪畫知識。第三周課程結束的時候,老人抱怨任課教師、畫家拉裏·理弗斯從來不給他幫助指導。
“您給每個人講這講那,對我卻隻字不說。這是為什麼?”顯然,老人不高興了。
“先生,因為您所做的一切,連我自己都做不到。我怎麼敢妄加指點呢?”最後,理弗斯還自願出錢買下了老人的一幅作品。
就這樣,不到四年的光景,哈裏·萊伯曼的作品先後被一些著名收藏家購買,並進了不少博物館。美國藝術史學家斯蒂芬·朗斯特裏特寫道:“許
多評論家、藝術品收藏家,透過這種熱情奔放、明快簡潔的藝術,看到了一個大藝術家的不凡手法。可以說,萊伯曼是帶著原始眼光的夏加爾。”
1977年11月,洛杉礬一家頗有名望的藝術品陳列館舉辦了其第22屆展覽,題為:哈裏·萊伯曼一百零一歲畫展。這位百歲老人筆直地站在入口處,迎候參加開幕儀式的四百多名來賓,其中有不少收藏家、評論家和新聞記者。
作品中表現出來的活力贏得許多參觀者的讚歎。老人說道:“我不說我有一百零一歲的年紀,而是說有一百零一年的成熟。我要向那些到了60、70、80或90歲就自認上了年紀的人表明,這還不是生活的暮年。不要總去想還能活幾年,而要想還能做些什麼。著手幹些事。這才是生活!”
“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人生才充實,才有意義。
自我超越
從前,有個年事已高的僧人,還在太陽底下幹著曬菜幹的活。有人問他:“敢問師父,多大年紀了?”“68歲。”
“既然這麼大年紀,那就歇著享享福吧,幹嗎還要累死累活,幹這活兒?”“因為有我存在。”老僧很風趣。
“那又何必一定要在太陽底下幹活?”
“因為有太陽存在。”
老僧的話,自有他的一番深意。
誰說出家人消極?老僧不是在用一種最平實的方式在不斷自我超越嗎?既然生命不息,那就應該不斷進取,超越自我。
附近有沒有橋
看橘園的老張曾經看見一個老人在寒風凜冽中趟過小鎮東邊的那條河。老人在河邊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頂著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水去。老張喊住老人,說上遊有橋,老人說知道;老張又說下遊有渡,老人也說知道。但老人沒有回來,他一步一步離我遠去,在呼嘯的寒風中走向對岸。
在老人之前和老人之後,有無數年輕人也要過河,但在河邊他們停下了。他們問老張附近有沒有橋。老張說上遊10公裏有橋,下遊10公裏有渡。年輕人聽了,立即離開河邊,或上或下繞道而去。
曾經有一個年輕人,或許嫌路太遠,沒走。他脫了鞋,一步一步走進水中。但當冰涼的河水沒過膝蓋時,年輕人停住了。繼而又一步一步走上岸來,穿好鞋離開河邊也繞道而去。
生命經不起消耗,那些年輕人,他們在繞道10次20次或者100次1000次之後,他們會發現自己也老了。
為了減少對生命的浪費,應該盡量選取奔向成功的捷徑,盡管有時這意味著一定的風險。
想幹的大事
美國探險家約翰·戈達德15歲的時候,隻是洛杉磯郊區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他把自己一輩子想幹的大事列了一個表。
他把那張表題名為“一生的誌願”。表上列著:“到尼羅河、亞馬遜河和剛果河探險;登上珠穆朗瑪峰、乞力馬紮羅山和麥特荷恩山;駕馭大象、駱駝、鴕鳥和野馬……”每一項都編了號,一共有127個目標。
當戈達德把夢想莊嚴地寫在紙上之後,他就開始抓緊一切時間來實現它們。16歲那年,他和父親到了喬治亞州的奧克費諾基大沼澤和佛羅裏達州的埃弗格萊茲去探險。
這是他首次完成了表上的一個項目,他還學會了隻戴麵罩不穿潛水服到深水潛遊,開拖拉機,並且買了一匹馬。
20歲時他已經在加勒比海、愛琴海和紅海裏潛過水了。
他還成為一名空軍駕駛員,在歐洲上空作過33次戰鬥飛行。
他21歲時已經到21個國家旅行過。
22歲剛滿,他就在危地馬拉的叢林深處發現了一座瑪雅文化的古廟。第二年他就成為“洛杉磯探險家俱樂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成員。接著他就籌備實現自己宏偉壯誌的頭號目標——探索尼羅河。
戈達德26歲那年,他和另外兩名探險夥伴來到布隆迪山脈的尼羅河之源。緊接著尼羅河探險之後,戈達德開始接連不斷地加速完成他的目標:1954年他乘筏飄流了整個科羅拉多河;1956年探查了長達2700英裏的剛果河;他在南美的荒原、婆羅州和新幾內亞與
那些食人生番、割取敵人頭顱作為戰利品的人一起生活過;他爬上阿拉拉特峰和乞力馬紮羅山;駕駛超音速兩倍的噴氣式戰鬥機飛行;寫成了一本書《乘皮艇下尼羅河》;開始擔任專職人類學者之後,他又萌發了拍電影和當演說家的念頭,在以後的幾年裏他通過講演和拍片為他下一步的探險籌措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