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後,文斯莉直接前往位於鄉下的家族墓地。

一路上她沉默不語,心情頗為沉重。

隨行人員也都很識趣,誰都沒有作聲。

到了地方,下車,韓敏芝推著她來到墓地。

文斯莉望著墓碑,眼眶已經濕潤。

她說道:“我想和爸爸單獨說會話,你們都回避一下。”

韓敏芝說道:“我們就在下麵出入口,有任何需要叫一聲我們就上來。”

文斯莉用遙控器控製電動輪椅,緩緩來到墓碑前,拿出手絹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父親的人生被定格在兩年前,她內心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

“來都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見一見老東家。”

她朝空曠的墓地喊道。

語氣篤定,確信那個人肯定就躲藏在附近。

寂靜!

一群群麻雀從空中飛過。

幾分鍾過後,一個模樣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他拄著拐杖,笑道:“風濕痛,人沒老身體卻已經老了。”

來人正是衛柏夫,文國浩智囊團首席智囊,被顧佳豪弄去坐牢,卻又成功化解牢獄之災,跑到國外躲起來,美名其曰環遊全球。

文斯莉轉動輪椅,麵對麵看著對方。

“先給我爸爸上一炷香。他生前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衛柏夫來到墓碑前燒香,並且說道:“我從未辜負文先生的信任。”

文斯莉嗤笑一聲,也不和他爭辯。

她隻是實事求是地說道:“想見你一麵真難。你總算舍得回來,真難得。”

衛柏夫卻說道:“文小姐有錢,一擲千金,直接發布我的追殺令。我要是不回來,怕是早就被人弄死了。

現在,你見到了我,追殺令是不是可以撤銷。我可不想每天活得提心吊膽,時刻關注身邊人是不是想要我性命。”

文斯莉哈哈一笑,“不發布全球追殺令,你會回來見我嗎。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放心,追殺令在昨天晚上已經撤銷,從今以後你就能高枕無憂,不用擔心睡夢中被人殺死。”

當初……

趙律師聯係上衛柏夫,對方說什麼也不肯回來。

即便文斯莉親自給他電話,也無法說服對方回來見她。

不得已,文斯莉隻能在網站上發布全球追殺令,價錢五千萬。

衛柏夫牛逼啊!

硬是躲過了無處不在的追殺,跑了回來。

果然很有本事。

“我人已經站在你麵前,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衛柏夫也很幹脆。

文斯莉卻沒急著問他問題。

而是要求道:“我讓你重新進入萬順集團,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顧佳豪拉下馬,同時讓他身敗名裂?”

衛柏夫挑了挑眉,調侃道:“你和他是夫妻,感情深厚,非他不嫁。睡了兩年醒來,怎麼就翻臉了?女人翻臉果然比翻書還要快。”

文斯莉直接扔了一遝照片給他,全都是顧佳豪夜店買醉,和辣妹貼麵熱舞的照片。隻差床照,就能坐實他出軌的事實。

衛柏夫看完照片,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睡了兩年,也就意味著他獨守空房兩年。男人嘛,正常需求,你總不能讓他一直憋著,當心憋壞了。

再說了,以他的外貌,以及如今的身份地位,大把姑娘會主動往他身上貼。這些都是平常事,我以為你早就見怪不怪。”

文斯莉沒有動怒。

她控製著輪椅,麵對父親的墓碑,平靜道:“張律師為我家服務幾十年,我和我爸爸對他信任有加。

我知道他有個外甥,卻不知道這個外甥和顧佳豪竟然是多年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