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降臨,燈火璀璨。
豪宅,和苑,頂層。
文海斌哼著歌開門進入。
哪裏想到,剛進門,一把暗器朝他麵門飛了過來。
他嚇了個踉蹌,趕忙低頭躲避。
哐!
暗器原來是一個玻璃珠子,砸在地麵上,發出清脆動靜。
他有點怒,有點慌,看著臉色鐵青的顧佳豪。
他笑嘻嘻問道,“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今天大意失荊州,也不能全怪在我頭上啊。”
顧佳豪嗬嗬冷笑。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我白天就通知你,叫你過來。你卻到晚上才來。我失勢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
“顧總誤會啊!我得負責把三叔公平安送回家,一來一回,這不就耽誤了時間。”
一直坐在吧台後麵的付新野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海斌,喝一杯。老顧今天不順,你體諒體諒。”
文海斌接過酒杯,一口喝光。
他擦擦嘴,“我肯定體諒顧總。”
顧佳豪卻半點不領情。
他陰沉著一張臉,問道:“我讓你今天早上製造一場車禍,攔住文斯莉,你怎麼辦的?就因為你的差錯,滿盤皆輸。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說該怎麼辦?”
文海斌趕忙放下酒杯,他委屈。
他明顯有些怕顧佳豪,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變得小心翼翼。
“這事顧總要得太急,頭一天通知我,我得臨時找人找車,還要考察路況,設計車禍,確保這是一起意外,查不到我們頭上。時間真的太緊,我已經盡力了。
而且,顧總要求是小車禍,隻拖延時間不能傷人,難度真的很高。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是要人性命,事情反倒是簡單多了。”
說完,他就低下頭,顯得很心虛。
顧佳豪聽完,笑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
他還拍拍文海斌的肩膀,關心地問道:“三叔公不要緊吧?”
“三叔公沒事。就是沒能幫上顧總的忙,反倒給文斯莉遞了把柄,對不起。”
“三叔公知道我們的計劃嗎?”
“不知道!我就是哄著他,我和萬順有業務來往,想去長長見識。三叔公很好說話,同意帶上我。我是不是壞了事?”
“沒有的事。你能說服三叔公反對文斯莉,也算是功勞一件。隻是,我被萬順掃地出門,文斯莉還要和我離婚,接下來我們得低調些,局暫時停了。”
“別啊!顧總,這段時間好多人都問,什麼時候組局?”
一成五的抽水,一晚上就有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收入,這錢他不香嗎?
這個局好不容易組起來,已經成為圈內有口皆碑,安全信譽有保障的局。
停了多可惜啊。
文海斌鑽到錢眼裏,舍不得錢。
但顧佳豪堅持不同意,執意要停。
最後,文海斌罵罵咧咧走了。
偌大的豪宅,就隻剩下顧佳豪同付新野。
兩個人各坐沙發一頭,端著酒杯享受頂級紅酒。
顧佳豪輕聲說道:“文海斌怕是要壞事,他已經不可靠。”
付新野秒懂。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我現在無權無勢,在別人眼裏如同喪家之犬。文海斌他還會服我嗎?他現在翅膀硬了,以為離開我,靠自己也能玩得轉。他也不想想,他之所以有今天,全靠我一手謀劃。”
顧佳豪自嘲一笑,話語中全是對文海斌的輕蔑不屑。
一個街頭混混,遊手好閑,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能隨心所欲,天真。
沒有和金錢匹配的能力與智慧,早晚都要被毒打。
付新野的聲音略顯低沉,“既然他已經不可靠,以防他將我們的事情透露出去,不如徹底解決他。”
顧佳豪挑眉,“有辦法嗎?他這個時候出事,恐怕會引來警察。”
“不用擔心。我認識這方麵的人,他們專用泥頭車替人解決麻煩事,幾年來從未失手,也從未被警方懷疑過。”
“人可靠嗎?”
“司機都是一些走投無路需要錢的人。價錢給足,就算出了事也是他們抗。保證不會牽連到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