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一章:睡獅堂的大事(1 / 3)

獅相門的門派管理製度一開始稍有些接近軍隊,但後來也慢慢的在甘向的調整下圓潤起來,有了一些專屬於獅相門的細節。

弟子於門中鍛體修煉,離的近的,可以在每日修煉結束之後回到自己家中休息,若是離得遠了,便需要在門內居住。

然後無論遠近,每過五天,都會有兩天時間鬆緩筋骨,休息或者煉氣全憑自己。

因為獅相門所處的莊園容納近一千人有些困難擁擠,所以甘向十分提倡弟子在外居住,然後每日來到門內修習。

而這段時間通天塔二層建立起來,獅相弟子前往上界的途徑也寬泛了起來。

以前因為使用通天塔,需要有六品武者來驅動,所以獅相弟子每周隻有一次主動報名前往上界遊曆的機會,遊曆時間同樣也是一周,時間一到,就要與另一批弟子輪換。

現在就不一樣了,隻要掐著時間,當天正午前往上界,第二天正午就能自己回來。

如此,隻要不漏下了堂主的授課講武,且修行沒有落下,那麼獅相弟子的自由度可以說是極高的。

再加上目前獅相門弟子們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上界修行,要比在啟界修行來得快些,所以獅相門的整體重心,也向著上界飛速偏移。

甘向也對那點加成頗為看重,眾弟子也沒理由不重視。

所以這些日子,獅相門在長安人眼中突然就神秘了起來。

以前每五天就會有大批的獅相門弟子回到長安,他們一回來行走在街市之上,時不時就會與長安百姓起些交集,生些事端。

畢竟這些獅相弟子都身懷勇力,且幾乎全都是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人,張揚跋扈說不上,但肯定不會謙遜唯諾就是了。

加上背後有師門撐腰,稍有不順,自覺強悍的獅相門弟子自然是要爭上一口氣。

而這些表現,實際上也很有利於獅相門聲望的獲取。

隻是時間一長,這衝突就少了。

官府與獅相門弟子互相忌憚,少有事端。

而百姓知曉他們惹不起武者,更惹不起獅相門,平日裏見了武者,便躲避恭謙不與其生事。

可這些日子卻是奇怪,不但不生事,獅相弟子在長安周邊活動是越發稀少,就連那睡獅堂所在的莊子周邊的校場,也見不到多少獅相弟子,更別說在校場鍛體了。

等到那些權貴們的先頭部隊從上界歸來,眾人這才知曉為何。

原來是都跑到上界去了。

原因嘛,竟是在上界練武要比在長安來得快些?

很合理。

見獅相門不是要在暗中搞什麼大事,許多人便安心下來,然後轉而派遣更多的人往上界走。

至於那什麼修煉加成?

不重要!

眼前真正重要的,是之前牽著巨牛入城的幾名‘商賈’。

他們在長安城內做下的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

服牛幫關月容,有著一頭據說是六品異獸的坐騎,也就是那巨牛。

六品異獸,依照這些日子長安百姓對武者品級分類的了解,之前在長安城外搬山,開山的兩名強悍武者,也是六品,與這異獸乃是同一品級。

惹不起惹不起。

雖然關月容真就隻是一名還未及笄的孩童,但坐在隻能勉強容身在坊市大道裏行走的巨牛角上,別說輕視了,看一眼都腿腳打顫!

而這關月容被延興門城門郎攔了片刻之後,李淵的急令就快馬發了過來,勒令城門郎讓開道路,讓幾名商賈自由入城。

且李淵還在最後誠懇的邀請了幾名商賈與他會晤,共進燭光晚餐。

如此盛情,如何能拒絕,幾名商賈也欣然接受。

當時,李淵就站在皇城城樓上頭,遠遠的盯著巨牛的模糊身影在長安城內慢慢朝著皇城挪動,可謂是望眼欲穿。

其實李淵也察覺到了,獅相門,鑄劍山莊,通天塔,武學,再加上那神秘的商賈與龐大的異獸......

每次這些東西的出現,他的皇權就會受到一次巨大的挑戰。

強悍的偉力可以忽視許多東西,皇權加身的李淵,也不過是武者一擊之下的齏粉。

更可怕的是,李淵沒有任何製約與控製這些力量的手段。

所以擺在他麵前的就隻有一個可能,便是順應這一係列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