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出事了。”簫聲簡要說明了情況，顧醒微微眯起瞳孔，抓著方向盤的指尖泛白，他加快速度。
攻擊VL服務器隻是個開始，對方掐準了簫聲會出麵回擊，而在他修複服務器的時候難免會留下痕跡，於是，就有了今天的事故。他們的目標，是簫聲。那麼，宋知知呢？雙重保障嗎？
“先生，其實我在服務器的時候可以自主更新自己的程序，AI和人體是可以分離的。”他告訴他，是想表達，如果真的要在他和宋小姐之間選擇一個，他可以犧牲自己，畢竟他的存在，是為了保護他。
“是我表達不夠清楚還是你沒交智商稅？我不需要。”沒有意義的犧牲。
“我懂了先生，我會竭盡全力救出宋小姐。”世人都說，顧醒桀驁不馴，冷血無情，是個怪物，在簫聲的印象裏，他隻不過是想好好活著的普通人。
他把最真實的一麵留給身邊的人，把陰暗麵留給外人，步步為營，這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好壞，上帝對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有人在刀鋒下茹毛飲血，有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人身在黑暗，仍渴望榮光。
VL大樓，蘇庭舫再次出現在大廳裏，接待換了人，“搜查令，請配合我們工作。”
警方突然來襲，作為VL的一員，每個人都是熬夜通宵抵擋了網絡進攻，不算功勞也有苦勞，這會被對方抄著家夥進門搜查，誰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一夥黑色製服的人浩浩蕩蕩從樓梯下來懟在了通道口，氣勢洶洶，場麵尤為混亂，每一個階層的製服和勳章都不一樣，但目前階層最高的是技術部的陶白。
VL自成立以來在業界拔得頭籌，第一靠的是本事，第二靠的是無賴，退款在太平洋。在很多人看來，VL和土匪窩沒本質區別。
兩兩相對，氣勢恢宏。
蘇庭舫目光堅定，“你好，請配合我們警方工作。”
“工作？”陶白笑道，“那誰來配合我們工作，從事出到現在我們VL全體沒有一個人合過眼，若不是你們局長卑躬屈膝求著我們幫忙，你以為你們還能在我們麵前活蹦亂跳，這裏是VL，不是你們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
“我知道你們為警方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換做是任何人心情都會不爽，但是換個思維，VL既然真的清清白白那就讓我們走一趟，要是結果的確如此，我們會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我們幹什麼？”相對商業公司，跑腿公司的運轉比較特殊，他們接的任務是私單，說白了就是徇私舞弊，就好比一個小學生不能及時完成作業所以拿錢雇人幫忙是一個性質，兩方你情我願，不違法，但也上不了什麼台麵，後來宋君花高價置辦了設備，召集了社會上沒法出頭的程序員，搞起了科技，再後來，幹脆破罐子破摔向南州政府申請轉正，但也因此失去了很多優勢。
“那我也告訴你，我們今天搜定了。”好好說話不聽，那就隻能硬來了。蘇庭舫本人是做不來這種沒規沒矩的行為，但簡書蘾臨行前督促，“特殊情況特殊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