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知要去找家政公司把蝕經花毒帶出雙燕市,她跟顧鶴北說了一聲就出門了,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什麼,回頭對顧鶴北說,“你放心,我不是逃跑,不用找人監視,顧醒在這,不論走到哪我都會回來。”
顧鶴北如鯁在喉,一口茶吐也不是不吐也是。
晚上,謝淵來到了帝蘭城堡,給宋知送東西,直接越過了守衛。
“扣扣。”
宋知從浴室走出來,打開窗戶,“謝淵?”
“嗯。”男人眼眸如一攤化不開的墨,聲音沉冷。
“這是什麼東西?”宋知細細打量手裏的香囊,工藝精致,上麵繡了一個平安結,放在手上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樂樂在琉璃塔求的平安符。”
神佛這種東西說不準,心誠則靈。
宋知捂在手心裏,微笑;“幫我謝謝她。”
“嗯。”謝淵跳窗回去了。
宋知回浴室把顧醒抱出來,讓他坐在沙發上,拿幹毛巾把頭發擦幹;“剛才謝淵來了,來送平安符,你看,這世上還有是有很多人希望你好好的。”
“蘇隊長在這邊找了刑警的工作,除了薪資好之外什麼都不好,雙燕市的警局太混亂了,基本就是擺設,他決定定居下來之後就把錦禦接過來上學。”
“顧鶴北最近很反常,總是問我要去哪,我爸以前都沒那麼勤快,我現在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要跟他回來。”
“還有特衛隊現在也很好,貝爾和成語都很認真的訓練,機甲師的事情也定下來了。”
他看不到,她就告訴他。
擦幹頭發後,宋知在平安符上串了一根紅繩,掛在他的脖子上,要是他有意識一定會拒絕說掉價,但他現在沒法拒絕。
宋知晚上沒吃,把顧醒哄睡串著毛拖‘踢踏踢踏’下樓找吃的,顧鶴北在通電話,語氣很淡;“沒找到也得給我找,雙燕市沒有就去別的地方找,誰要是能治好蝕經花的後遺症,我重重有賞。”
“媽的,廢物!”顧鶴北一拐杖打碎了旁邊價格不菲的花瓶。
花因為有了花瓶的襯托變得高貴,失去花瓶,它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無人問津。
宋知坦然自若下樓找吃的,搜了半天找到了一個蘋果,她咬著蘋果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啃,絲毫不把動怒的顧鶴北當回事。
“你大半夜吃什麼蘋果。”顧鶴北上前搶走扔了,有沒有點常識,懷孕的人不能吃冷飲。
到底是宋知心大,覺得顧鶴北越發莫名其妙,“顧鶴北,我招惹你了?”
“不準吃。”顧鶴北還跟她置氣上了,另一邊打電話把廚師都叫過來做飯。
“……”
“顧鶴北,你不至於吧,雖然我這個人比較貪財,但是顧醒我絕對負責到底,你用不著討好我,我吃不消。”
顧鶴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念在她肚子裏有他孫子的份上暫時收了脾氣,“讓你吃你還有錯了?你,監督她,要是不吃完,下一頓讓她吃草去。”
“……”喪心病狂。
廚師都是從被窩裏爬出來的,著裝整潔,站姿整齊劃一,畢恭畢敬,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少夫人,您今天是想吃中餐還是西餐呢?”
宋知擺手,“給我煮碗麵條吧,留一個人就行,其他人回去。”
“好的。”一群人在去留方麵起了分歧,因為顧鶴北在意她的緣故,誰都想找機會接近她,顧名思義,討好她就是討好顧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