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祖宗來了。
“舅舅,我褲子濕了?”
“你讓你陶白哥哥給你換。”
“不要,我就要你換。”
周江城語氣略沉,“聽話。”
“舅舅你凶我……”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小十五哭的好大聲。
剛才小十五還玩的好好的,不過是因為褲腿不小心弄濕了一點點他就變臉找舅舅,他這一哭,VL上上下下急得焦頭爛額,就連一向嚴厲暴躁的盛尹都對他無計可施。
周江城妥協,語氣放緩,放輕,“舅舅馬上就回去,你自己先把褲子脫了。”
“我不會,我就要你。”小家夥抽抽搭搭的,眼睛不斷冒金豆子。
“……”他這是養了個什麼祖宗。
蘇庭舫不厚道的笑了,說完就打臉可還行?
掛了電話,周江城惱怒的瞪著蘇庭舫,“笑個屁,還不是你們家基因遺傳。”
蘇庭舫忍不住笑,“這會承認我們是一家人了?”
“滾蛋。”
“我開車呢,安全第一。”
“再笑我抽你。”
他還是笑。
周江城氣的牙癢癢,“以後你兒子也這麼禍害你!”
“我是不婚主義者。”
“……”哦,好巧。
宋知安裝好最後一個定時炸彈,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地,她的手按下了藍牙耳機的按鈕,同時,一把槍抵在她的後腦。
“宋執行官,別來無恙啊。”
曹婪,普倫斯聯盟特戰隊隊長,上次戰役,宋知炸死了他兩千三百個手下,此仇不報,非為將士,他有什麼顏麵麵對死去的弟兄。
宋知摸透了普倫斯聯盟上級叫的出名號的人物,曹婪負責帶隊衝鋒陷陣,說白了就是給別人做嫁衣。
普倫斯聯盟內部。
墨枷殺進了囚禁室,一路上血流成河。
聯盟大部分的人手都安排出去了,剩下的人估計不過萬,墨枷能打能抗,但也畢竟是血肉之軀。
子彈擊碎了門鎖,盛辭被鐵鏈掛在了牆上,臉上,衣服上沾了很多血,裸露出來的皮膚皮開肉綻,甚至能看到皮肉包裹下的白骨,他整個人苟延殘喘,頭發濕漉漉黏在了額頭上,雙目緊閉,他如今的模樣與平日的肅穆睿智截然不同,甚至狼狽不堪。
袁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
如果不及時處理,他會失血過多而亡。
墨枷打斷鎖鏈,接住盛辭傾斜的身子,門口出現兩名守衛,墨枷就著粗沉的鎖鏈甩了出去,那兩人被鎖鏈打暈在地,隨即拖著筋疲力盡的盛辭出去。
“你是誰?”盛辭被額角滲出的血迷了眼,看不清麵前的人。
“救你的人。”
話語簡短,蘊意深沉。
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在全方位監控的情況下,他們很快被團團圍住。
彈膛空了。
墨枷重新換了一排,一麵抵擋住對方激烈的攻擊,汗水順著銳利的臉部輪廓往下滑落,暈開了盛辭眼睛裏的血,湛藍色的瞳孔豁然重獲光明,一束光,重重的刺激著他的眼球。
很刺眼。
很熟悉。
顧醒嗎?
他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