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樂目光平靜,臉上沒有表情;“大伯,如果您是來做客的,我歡迎您,如果您是來說阿淵的不是,同樣,我也有權利請您出去。”
歐陽甫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表情沉痛至極;“你現在是為了一個外人在趕我走是嗎?”
“這個房子是以我個人名義買的,不論是公司還是家族都沒有任何關係,嚴格來說,房子的所有權在我這裏,如果您來隻是為了告訴我,我跟謝淵不合適,那麼大可不必,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好男人,但我不需要。”
歐陽玉顧忌他,但歐陽清樂並不打算忍氣吞聲,謝淵是她自己要的,一切責任她都得擔著。
“好,好的很。”歐陽甫氣急敗壞,“你是不是忘了你父親是怎麼走的?”
“遇人不淑。”她都記得。
當年,歐陽玉和相識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一起開發一塊地,歐陽玉是個心大的,自認為這個朋友靠譜,砸了錢之後就不管事,沒想到後來那個朋友帶錢跑路,那塊地不幹淨,就連錢也打水漂了,因為與那個朋友關係親密,最後落的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歐陽清樂是個有想法有規劃的姑娘,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碰,她並不認為這兩者可以混為一談,謝淵也不可能變成那個人,就算世界上所有人背叛她,她也相信謝淵是無條件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你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清楚,像這種沒錢沒權沒地位的小子更不能信,他們表麵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甜言蜜語蠱惑你,背地裏無非是圖你的錢!”歐陽甫說的信誓旦旦,試圖讓歐陽清樂迷途知返。
謝淵圖錢?
那可真是笑話。
自從他們在一起後,謝淵就把自己的卡給了她保管,她看過餘額,就算撂挑子不幹了也能安然無虞過一輩子。何況,她現在所以的東西都是謝淵出錢買的。
“大伯,我喊您大伯是因為敬重您,如果您繼續對我男朋友言語攻擊,那麼我真的會請您出去。”
“歐陽清樂,你別忘了自己姓什麼!”
“我很清楚。”歐陽清樂語氣溫和,不同於往常的柔弱,眉眼中透著幾分銳利,像是突然覺醒的小獸。
門重重的合上了。
歐陽清樂深吸了一口氣,緩過來後看向謝淵,收起鋒芒,滿臉歉意的說;“對不起阿淵。”
“對不起什麼?你剛才不都為我說話了。”謝淵抬手把她前麵的頭發繞到耳後,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蕩漾在他心尖。
歐陽清樂抱著他,整個人埋在他懷裏,“你太好了,我不喜歡別人說你不好。”
“我不在乎。”
“我在乎。”歐陽清樂鄭重道。“阿淵,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
“沒那麼嚴重。”謝淵心裏樂開了花,輕輕擁著她,“這件事我會解決,你隻要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門鈴響了,謝淵去開的門,這次是宋知,懷裏抱著一個,身後站著一個。
“晚上好。”
“謝叔叔晚上好。”小十五滿臉單純無害,眼睛又大又圓,笑容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