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裏,暗香湧動,音樂刺耳,耀眼的燈光晃的讓人眼睛發疼。
舞池中,女子有著姣好的容顏,魔鬼的身材,白色的緊身針織吊帶,下身上卡其色的超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比例勻稱,一頭卷發隨意散著,氣質慵懶又迷人,很快便引起周圍的群眾垂涎欲滴。
她站在那,就是人群中心。
二樓的公子哥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其中一個還是前段時間和歐陽甫泡在高級會所的男人,他第一眼看見舞池裏的歐陽清樂完全是懵逼的狀態,然後再眾人虎視眈眈盯著歐陽清樂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打電話。
“喂,爸,我看到歐陽清樂了!”
對方語氣不耐煩;“看到了又怎麼樣?歐陽集團已經是強弩之末,沒什麼用處,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呢!又去蹦迪了是吧!”
上次他就說過,他再去蹦迪打斷他的狗腿。
關邇迅速掛了電話,再低頭往下看時,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蠢蠢欲動,借著巨大的音樂和熱烈的人群貼近了歐陽清樂,手腳很不規矩,貪婪沒過了理智。
他爸是為了利益所以砸錢討好歐陽甫,關邇喜歡歐陽清樂不是假的,他表白過很多次,同時也被拒絕過很多次,他得不到,但並不代表,別人就可以肆意妄為毀掉。
如果歐陽清樂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在場,他也會豪不猶豫的宰了張翊那個混蛋。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就像現在,他已經很努力去追趕她的步伐,可他們之間,好像總隔著千山萬水。
場麵一度混亂,看樂子的人群散到了外場,而那個男人,也已經被謝淵打趴在地,酒瓶砸了一地,男人額頭上滲著血,呼吸急促,眼睛翻出了死魚眼。
他在求救,可是沒有人管他。
他就是在咎由自取。
在雙燕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死生僅在一念之間,如果妄圖挑戰界限,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謝淵從來就不是個好人,隻是因為歐陽清樂不喜歡他殺人,所以他給自己披上了好人的皮,可皮終究隻是掩飾,深入骨髓的邪惡是永遠都改不掉的,所以,他不屑於當個好人,這世上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跟他沒有絲毫瓜葛,他隻想護住他的小公主。
‘歐陽清樂’眉眼冷淡,有些嫌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真沒勁,這麼快就被你找到了。”
謝淵是散客組織的老大,找人自然不在話下,歐陽清樂自從醒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隨性,灑脫,追求刺激,殺伐果斷,不論是從穿衣風格還是談吐習慣都與原來截然不同,隻有那張臉,還是她。
謝淵似是習慣了她的冷淡嬌縱,單膝抵著地麵,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她鞋子上沾到的血。
歐陽清樂最不喜歡血了,很髒。
謝淵砸了場子,下半夜是開不下去了,一其人不歡而散,權當看了場鬧劇。
‘歐陽清樂’大搖大擺走出酒吧,謝淵緊跟其後,她走哪,他跟哪,如影隨形。
她不說話,他也不主動問及,就像是她身邊唯命是從的侍衛一樣聽話。
樹葉被風席卷的稀裏嘩啦,重工皮靴把葉子踩的窸窸窣窣,四周寂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