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要打十個”、“隻是什麼都懂一點點”之類的張嘴就能來。
自從上一次大人聚會後,家裏的訪客突然少了很多,約瑟夫按部就班的學習生活並沒有受到外部氛圍變化的打擾。
十天之後的清晨,吃過早飯後舅舅帶著約瑟夫與表哥乘坐著馬車出了城。
這令小約瑟興奮不已。
來了來了,半個月一次查克拉訓練它來了。
練功發自真心的約瑟夫內心充滿了喜悅。
所以他沒有發現表哥馬克西米利安的惆悵已經快溢出言表。
凡爾賽是一座喧嘩的大都市,思想在這裏碰撞,利益在這裏交換,工業的繁榮帶來的煙火氣息似乎確認了它就是土之國唯一的心髒以及大腦。
然而離開了城牆,一股大自然的清新撲麵而來。
鬱鬱蔥蔥的森林,正是練習忍術的好地方。
約瑟夫的舅舅示意兼職馬車夫的老管家從頂箱上取下木架與黑板組裝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老管家鞠躬後轉身離開,留下了自家老爺與兩位少爺。
因為原材料以及技術工藝的問題,此時的粉筆多為彩色的,哪怕所謂的純白粉筆其實也偏黃。
約瑟夫在舅舅寫寫畫畫的時候,忍不住有些走神。
因為自己與約瑟夫整整差了七歲,所以父親所講授的內容大部分是馬克西米利安學習過一遍的。
國家……或者直白一點說就是王室,不管哪一國的統治者,對於忍術相關知識都是高度封閉的。
父親能夠傳授的知識,早就已經傾囊相授。
所以往常陪著表弟再聽一遍,固然可以鞏固基礎,卻也著實無趣。
隻是離別在即,馬克西米利安多麼希望父親可以繼續講下去,一直講下去,不要停。
“這就是今天的內容。”
約瑟夫看著舅舅敲了敲黑板。
“雖然皇家科學院最近有一份新的研究報告認為所謂的查克拉屬性隻是查克拉作用於自然界的應激反應不同,查克拉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但是我必須大聲的告訴你們,別去聽那些連忍道都不懂的專家廢話。就像一個廚子絕對不要讓美食家教你做菜一樣。”
約瑟夫知道規矩,黑板上關於土遁忍術的知識是羅伯斯庇爾家族的秘傳,是不允許做筆記的,所以他瞪大了眼睛貪婪的記憶著聞所未聞的知識。
“土之國之所以叫做土之國,就是因為土之國的人民自古以來就擁有土屬性的查克拉。”
約瑟夫已經學習過什麼叫做查克拉能量,一隻腳也已經踏進了忍者的圈子。但是他對於查克拉能量的聚體使用還停留在強化身體機能這方麵。
比如二十米外分辨表哥的腳步聲這種方麵。
直到今天,舅舅終於將忍術傳授給了自己,這令約瑟夫嗨到簡直不行。
在舅舅與表哥的看護下,約瑟夫按照要求放緩了結印速度,追求正確性與穩定性,第一次施展地隆槍之術便成功了,一根十厘米粗細半米長的岩柱破土而出,似乎想要刺向爆裂的菊花。
“不愧是小約瑟,真棒。”
舅舅帶頭鼓掌,表哥緊隨其後,約瑟夫忍不住驕傲了。
“岩之手這個忍術本質上就是地隆槍之術的進階版本,一些人一聽岩之手,理所當然的就覺得會有五根手指。當他們這麼想的時候,勝利的天平已經傾向於我們了。”
隻見舅舅雙手結印大喊了一聲“土遁,岩之手”,緊接著,十三根蜿蜒扭曲的銳利石牙破土而出,將一塊能夠砸死兩個約瑟夫的大青石碾成了碎塊。
約瑟夫看著舅舅裝嗶的同時,察覺到當舅舅收回查克拉時,銳利的石牙崩碎成了粉末。
“好好學,好好看,這是舅舅交給你的最後一課了,以後要聽表哥的話。”
摸著約瑟夫的頭,他欣慰又感慨。
馬克西米利安終於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嗯?”
約瑟夫不明白為什麼舅舅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