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一盞膏燈沿街亮起。
“這裏是熊律師事務所麼？”
一個粗悶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傳來，熊天明倏地一驚，一名身材矮矬的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說什麼？”
熊天明抬首四望，這是一條長街古巷，兩邊是中式建築，地麵潮濕不平，寧寂中仿佛有水滴落下的聲音。
“請問這裏是熊律師事務所嗎？”黑衣人又挺身問。
黑衣人似乎抬起了腳跟，個頭僅高出櫃台尺許，雙手上提著兩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姓熊，你有什麼事？”熊天明問。
“我殺人了，想找個律師辯護。”黑衣人甕聲道。
“你把誰殺了？”熊天明的心跳加速。
“我老婆，還有她的姘夫。”
“你殺了兩個人？！……你手裏提的是什麼？”
“他們的人頭。”
熊天明連退兩步，定睛一看，此人手裏果真提著兩顆頭顱，血淋淋的，還在往下滴血！
“你……你……你報警沒有？”
“報了，我想請律師辯護，他們一對狗男女，想加害於我，被我殺了，這是不是正當防衛？”
“是……是……，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武大郎。”
“武大郎？”熊天明手指著人頭吃吃地問，“那……那……他們是……？”
“西門慶和潘金蓮。”
“啊！”
…………
熊天明一腳從床上彈起，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轉身把公寓裏的屋燈打開，左右四顧，二十來平方的公寓裏麵，空空如也。
窗外霓虹燈閃爍，東方明珠南江是一個不夜之城。
原來做了個惡夢，熊天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長呼一口氣。
看看牆上的時間，才淩晨三點。
熊天明準備關燈倒頭睡去，不料就在此時，他腦門前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個VR顯示屏。
緊接著一行行字幕陸續展示出來。
【熊律師事務所經營係統啟動，鎖定經營者】
【經營者：熊天明】
【律所主任：熊天明】
【副主任：空缺】
【合夥人：空缺】
【執業律師：0】
【實習律師：0】
【案件任務：0】
【律所收入：0】
【收入返比：0】
【固定資產：0】
【實習律師發展基金：100000】
【律所空間：暫時無法開啟】
熊天明驚訝地盯著屏幕，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係統上身了？
熊律師事務所經營係統，他們老熊家開律所了？夢裏頭夢見的那個熊律師事務所變成現實了？
雖然他現在是一名律師，一名南江市正榮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小律師，但離開律師事務所還遠著呢。
他上上下下掃了幾眼，發現這個虛擬律所，目前隻有他一人，沒有執業律師，沒有律師助理，也沒有收入，連固定資產都是零，頂著律所主任的頭銜，卻是光杆司令，這律所怎麼經營？
熊天明皺緊腦袋，研究半天，這時，經營者一欄自己的名字旁邊忽然出現一個【？】，他心生疑竇，用手去輕輕一點，瞬時就出現了一個新的頁麵。
【經營者：熊天明】
【性別：男】
【年齡：二十五】
【學曆：本科】
【等級：LV5：30/200】
【律師執業基本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