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窘迫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還能比這更加丟人?
就因為這脖子的事情,我在公司的一天都沒有勇氣出門了。呆在辦公司裏不敢亂跑。
下班後是五點多了。我沒有加班,因為我得去看看樂寶兒。把他交給別人看,我還是不放心的。不過,我得回去收拾兩套衣服。
這幾天,在蟲子回來之前,我可能就不會回來住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聽到衛生間裏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我嚇得找了根木棍,難道進賊了?
可是等我踢開門,看到的卻是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的小鬼了。
“小鬼?”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把我的一瓶沐浴露都洗光了。他全身都是泡泡,隻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來。
地上到處都是水。
“你去哪裏了?都半年了。我還以為你去投胎了!”我給他放了一桶熱水,想替他洗幹淨,他嚇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我這才想起,他可能隻能洗冷水。
我又重新給他準備了一桶冷水。幫他把身上的泡泡洗幹淨。
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很多的淤青和傷口。大大小小的傷口,紅色的小點點。就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不對,應該是針紮的。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震驚的撫摸著他身上的傷口。心疼的都揪起來了。
雖然他是鬼不錯,可他也是個兩歲多的孩子,身高也隻有八十多厘米。估計九十厘米都沒有。難道他被人抓起做實驗了?
“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心疼的摸了摸他有些消瘦的小臉,真想把那個折磨他的人抓起來爆打一頓。
他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嗯嗯啊啊。我打開他的嘴,發現舌頭沒有了……
我一把將孩子抱緊。心裏對那個傷害孩子的人恨之入骨了。
我把孩子抱出去,給田優打了個電話,結果又是無人接聽。
他已經半年沒有出現了。上次和我告別,說是去找那個獵鬼人了。這一去就是半年,半年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從櫃子裏找了一條毛毯子給他擦了擦身子。然後燒了些香紙蠟燭。
我交代他在這裏老實呆著,這兩天不要去哪裏。他乖乖的聽話了。
樂寶兒還小,家裏有隻鬼對他是很不利的。怕樂寶兒受到驚嚇。
我拿了兩套衣服就出去了。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小鬼,他兩隻眼睛淚汪汪的看著我。我差點於心不忍的把他帶走了。
我狠著心關了門,心情特別的沉重。小鬼是半年前,弟弟來的時候走失的。他那天和我一起出去找弟弟,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也擔心過他,可是又想著,他也許是回了他之前的地方了。或者說,投胎了也有可能。但是沒有想到他還會回來,回來以後還變得全身是傷。他現在說不出話了,他又不認識字,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我找不到田優了,也許,我可以找韓姑看看。
我本來想去蟲子家裏看樂寶兒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掉頭去了醫院看韓姑。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韓姑居然已經變得神誌不清,開始瘋言瘋語了。
“惡鬼,你給我站住,你不要害人,我會把你打得永不超生……”
韓姑手舞足蹈的,穿著病服在床上手舞足蹈。趙雯雯費了好大勁才哄住了她。
“韓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表示很吃驚。
趙雯雯歎了一口氣,“是啊,突然變成這樣了。我也很苦惱和擔憂。她其實是壓抑了很久,並不是一夜之間變成這樣的。也許是這輩子經曆了太多的神鬼之事,所以現在才會變得這麼神誌不清。醫院建議我給她轉院,轉精神病院。我拒絕了,我想送她去療養院。她有時候很清醒。”
唉,我也隻能歎一口氣了。
看來韓姑這裏,我是指望不上了。隻能等顧南延回來,我在問問他。
在我的心裏,顧南延是個很神通廣大的人,所以我總覺得,什麼事情交給他都處理的好。
我出了醫院,準備去蟲子家裏。卻在醫院附近的地攤上看到了很久不見的曼君。
她的腳不能動了,她是坐在輪椅上的。後麵還有個年輕的男人推著她,我一眼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個男人,長得和她好像。
我想了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