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著唱著,房間裏就響起了團子清淺的呼吸。
團團睡著了。
傅霖淵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彎腰看了團子好久,最後俯身在團子的軟糯糯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拉起薄薄輕輕的鵝絨被,把團子的身子蓋住。
那麼一隻,隻在偌大花瓣床的正中間,隆起一點的弧度。
傅霖唇角溢出寵溺的笑容,“寶寶,晚安。”
完,傅霖淵才出去團子的房間。
收斂起來的煞氣瞬間釋放。
他目光狠厲的回去自己臥室,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最適合母親的去處。
母親才來了一晚上,他的寶貝已經哭了兩次。
看到團子臉上劈裏啪啦的掉落金豆豆,他心疼的都快要碎了。
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讓團子傷心難過的人,再待在傅家。
砰砰砰——
伴隨著敲門聲,傅夫人的聲音響起來,“霖淵,你睡了嗎?我有事。”
她後悔了。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現在,和當初因為自己懷孕而懷疑自己在外麵濫·交,最終把自己趕出家門的家門有什麼區別!
她怎麼活了五十年了,活著活著,就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的模樣了?
聽見她的聲音,傅霖淵雙手緊緊握拳,才不至於讓自己被衝動衝昏頭腦,做出一些狠厲的錯事。
他對著門外的人,淡淡道,“睡了。”
傅夫人一愣,知道兒子生氣了。
她揉了揉鼻尖,“那,那好吧,我回屋了。”
傅夫人決定了,明早晨她要親自下廚,來向團子道歉。
淩晨四點鍾。
團子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
她心翼翼的打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肉乎乎的身子趴在床頭櫃上,拿著一隻鉛筆,在一張白紙上刷刷刷寫了好久。
中間還哭了幾次。
掉了幾顆眼淚。
每當這時候,團子都會抿進嘴巴,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柚柚不許哭不許哭,不許掉珍珠。”
終於寫完啦。
團子難過的伸出手手摸了摸,然後把寫滿了字的紙折起來,放在枕頭下麵。
她又找出自己的包袱,把自己的一身衣服放進去,還有水杯,半卷衛生紙,雨傘,一塊瑩瑩姐姐給的巧克力,一個傅川哥哥送的魔方。
團子又檢查了一下,最後把爸爸給自己擦過口水的一塊手帕放進包袱裏,然後才慢吞吞的係好包袱。
菜菜不能住在花花的家裏。
柚柚也不能住在爸爸的家裏。
她不想總是讓爸爸和奶奶因為自己吵架,看到爸爸和奶奶吵架,她心裏就會很很難過很難過,所以如果寄幾不在了,爸爸就不會和奶奶吵架。
團脫下綠恐龍的睡衣,疊好,放在床床上。
自己穿上衣服。
白色衛衣加牛仔背帶褲,穿了一雙白色的鞋鞋,帶上自己花·苞形狀的嫩黃嫩黃的帽帽,肉嘟嘟的手手拍了拍還在睡覺的包包。
背上包袱,團子聲道,“包包,我們要走啦,孩子不可以流浪噠,所以柚柚想要去找第二個爸爸,如果第二個爸爸不要柚柚,柚柚就去福利院好啦,反正寶寶需要大人看護,柚柚要給寄幾找個監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