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拿出手機，“你發送什麼？我給你編輯。”
柚柚咬了咬牙，“行，你真行。”
老頭子立刻在手機屏幕上寫：行，你真行。
寫完以後抬起頭問柚柚，“就這幾個字嗎？一共五萬塊。”
氣的柚柚差點抬起腳踹老頭子一下。
她搖搖頭。
匆匆忙忙的道，“不是這幾個字，你就寫：我爸爸們已經知道了，明你一定不要過來了！”
老頭子寫完以後，“加上標點符號一共二十一個，二十一萬！”
“發送出去了嗎？”
“點了發送，正在發送中。”
“好，等我拿回手機了，我就給你打錢。”
柚子偷偷摸摸的從老頭子的房間出去。
老頭子關上門以後。
再拿起手機。
忽然就看到發送失敗幾個字。
老頭子愣了一下，趕緊點擊了重新發送，結果還是發送失敗。
他一連嚐試了十幾次。
最後手機屏幕忽然變黑，慢慢的出現了一行金光字：別掙紮了。
落款是陸野。
老頭子冷不丁地激靈了一下。
柚子他還是可以惹惹的。
但是柚子的幾個爹，他是真的惹不起。
老頭子慫了。
趕緊把手機關了機撂在旁邊，好像扔掉一個燙手山芋。
自己鑽進被子裏，用被子蒙住頭，呼呼大睡。
而回到房間的姑娘也睡了一個好覺。
甚至在夢裏，還夢到他和哥哥兩個人結婚了。
傻笑著醒過來。
外麵空晴朗，萬裏無雲，溫柔的晨曦透過薄薄的紗簾，橫橫打在姑娘的大床上。
姑娘在晨曦中醒來。
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元氣滿滿！
換上衣服下了樓，看到了傅夫人，“奶奶，我爸爸他們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傅夫人嗔怪地瞪了姑娘一眼，“你可是把奶奶也拉下水了。”
姑娘抿唇一笑。
趕緊跑過去抱住傅夫人。
又撒嬌又親親，“奶奶最好啦，柚柚最喜歡奶奶，麼麼～”
傅夫人哭笑不得。
終於是忍不住抬起手在姑娘額頭上戳了一下，“你這個丫頭呀！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柚柚嘿嘿一笑。
傅夫人有些驚訝的挑眉，“你怎麼那麼開心？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姑娘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計！”
傅夫人：“……”
——
所謂的老地方。
蘇湛剛剛停下車。
手機就在手裏握著，可是他並不打算給姑娘打電話或是發消息。
他不會催促姑娘。
隻會一個人默默的等著。
姑娘什麼時候來算什麼時候。
等五分鍾也好，半個時也好，一個時也罷。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不會急於這麼一時半會兒。
所以他站在車前。
無聊的望著這邊的綠植。
夏還留了一點尾巴，綠植沒有變黃，尤其是青鬆好像更加青翠欲滴了。
到處都是一派欣欣然的模樣。
充滿著生機勃勃。
然而就在此時，在蘇湛全心全意欣賞著美好風景時。
六個人從四麵八方團團圍住蘇湛。
蘇湛愣了一下。
捏緊了手裏的手機。
臉上卻露出一抹遊刃有餘的微笑，“傅叔叔，這是什麼意思？”
傅霖淵此時此刻恨不得抬起手，狠狠地給蘇湛幾巴掌。
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想回答他。
六個人把蘇湛圍住。
距離很近。
蘇湛無奈地攤了攤手。
墨恒更是破口大罵，“他媽的，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當我女婿，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蘇湛：“……”
對峙良久之後。
傅霖淵率先開口，“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蘇湛點點頭，“都聽叔叔的。”
完以後。
蘇湛拉開車門，“叔叔要上我的車嗎？”
墨恒傲嬌的抬起下巴，冷冷地哼了一聲，“當然，萬一你半路跑了怎麼辦？”
墨恒拉著陸野上去。
珞珈沉默的走到副駕駛座，進去坐下。
三個人監視著蘇湛一個人。
蘇湛莫名其妙的有些想笑。
但終究還是憋下去了。
一旦笑出來，後果可能會更加糟糕。
剩下三個人去了，後麵那輛黑車。
一白一黑行駛在路上，一前一後，距離不遠不近，卻也甩不掉跟不丟。
找到了一處茶館。
七個人下了車。
要了一個包間，一壺碧螺春，然後一起上樓。
包間。
蘇湛被圍在中間。
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的架勢。
按捺不住的墨恒第一個道，“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我們家寶寶今年才上大一，還是個孩子呀，你一個二十六七歲的老男人，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呢？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蘇湛輕咳一聲，“叔叔，你們放心，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厲梟冷哼，“我聽你這語氣，似乎對於不該做的事還有些遺憾呢！”
蘇湛：“……”
他覺得現在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不管什麼話，總能被他們找出茬，然後一頓亂批亂判。
不管是不是先開口。
他早已落入了被動的局麵。
所以與其被動的被動，不如主動的被動。
蘇湛邊不話了。
老老實實的坐著等待他們的詢問。
好像學生時期對待教導主任的學生。
但是——
蘇湛好像也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因為他過人的賦，不斷的跳級，學校早就把他當成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專門靠著他的名聲在外來拉攏學生。
自然不會對平時的蘇湛看慣的較為嚴格。
而且才嘛，總是會有些出人意外與眾不同的表現。
不管蘇湛做了什麼。
學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直到後來，學校裏教授的內容已經完全跟不上蘇湛進步的腳步。
所以蘇老爺子選擇讓蘇湛在家，請了常青藤名校的教授。
服務生上來斟茶。
被這劍把弩張的沉悶氛圍搞得頭皮發麻。
斟茶結束，趕忙退出了包間。
又沉默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
傅霖淵主動問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蘇湛如實回答，“我回國以後不久……”
聽到這話。
傅霖淵倒是訝異的抬起頭看了蘇湛一眼，“你的意思是，在柚柚不知道你是夜湛的前提下？”
蘇湛點頭。
傅霖淵轉頭和楚晉行對視了一眼。
然後紛紛別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