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吧,
活了一大把年紀,臉皮這種東西,張百齡早就不看重了。
最關鍵還是,剛才的情節正處於高潮階段,他實在不忍心錯過。
畫卷中,原先那一幕重新浮現出來。
不可描述,不可名狀。
兩人默契的不說話,看的津津有味,保持了一個偷窺者該有的風度。
良久過後,蘇禦扭了扭脖子,伸了一個攔腰,驚歎道:
“這個人,真會玩啊......”
張百齡笑著附和:“是吧?也不知道他這些技巧手法都是跟誰學的,屬實讓人驚豔,貧道注意他已經有一年之久,隻覺此人新奇妙招層出不窮,手法之嫻熟仿佛與生俱來,厲害厲害。”
蘇禦道:“這小子什麼來曆?”
張百齡給蘇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然後捋須笑道:
“此人名叫唐缺,是大瑞王朝英國公長子,官拜右驍衛大將軍,七境武夫,”
“今年也就三十八歲,正妻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八個小妾也皆是一等一的絕色,即使如此,此人仍是四處沾花惹草,無論人妻花魁、歌姬少女還是寡婦名伶,但凡被他盯上的,就沒有失手的時候,就憑一張嘴,不知進了多少女子的閨房。”
“是特娘的人才,”蘇禦拍桌讚歎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總是這麼幹,就沒人找他算賬?”
張百齡哈哈笑道:
“還真沒人,他爹英國公唐峰是大瑞王朝軍方的頭一號人物,他的親姐姐又是當朝皇後娘娘,那些在他手上吃了虧的,也隻敢打斷牙往肚子裏咽,”
“關鍵是這小子很會擇食,下手很有分寸,三品以上官員的家室絕不下手,情投意合的情侶絕不下嘴,士族豪閥的千金點到即止,若是尋常百姓家的姑娘,這小子非但不沾惹,甚至還幫著選婿,所以這小子得了一個響亮的名頭,叫靖安花盜,靖安就是大瑞王朝的京城了。”
“真是人才輩出,大江後浪推前浪,”蘇禦連連搖頭:“不服老不行啊,遙想當年......算了,不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張百齡爽朗一笑:“這個唐缺對付女人確實很有一手,但要是跟蘇兄弟比起來,簡直就是稚嫩書童與當代大儒論學問,差距,是天上和地下。”
蘇禦搖頭道:“不一樣,我是顏值為主,內在為輔,人家是純靠嘴皮子,這是兩條路子,就難度而言,他的更大,”
“難得聽到蘇兄弟謙虛,少見少見,”
兩人對視一笑,舉杯撞飲。
“我說老哥,你這麼偷窺人家的秘事,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啊?沒想到你老哥已經跳出紅塵,竟然還有這種癖好?”蘇禦一臉壞笑道。
張百齡卻是不以為然,哪條規矩說聖人就不能偷窺了?再說了,我也就自己個看看而已,
“無妨無妨,貧道自入十二境,已經斷了七情六欲,坐鎮一洲山河是份苦差事,我總得找點樂趣打發一下時間,不瞞你說,我除了看,還寫。”
“寫?”蘇禦愣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張百齡也特娘的是個人才。
老道人點了點頭:“民間趣事,誌怪傳說,國祚流轉,風花雪月,啟蒙授業,功法典籍,我都寫,很多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一些感悟,有些則是自己在此基礎上杜撰的,你別說,我寫的那些書,有不少在廣廈洲流傳極廣,靠賣書,也讓我賺了不少神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