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的少女,猶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任由片片雪花落在她的頭頂,肩上。
她全身七處大穴,被陳天真一記隔空勁,徹底封死。
至此,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個愣頭青,不好惹。
既然連何樓主都不放在眼裏,那自己爺爺的身份,顯然已經是拿不出手了。
“兩位前輩,欺負自家晚輩,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何樓主若是知道二位欺負我,必然會來找二位討個說法,”
被人封了穴道的感覺,屬實是太難受了,尤其是身上哪處癢癢了,想撓一撓都不行。
少女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太難熬了。
“嗬嗬,老二,她拿何色胚壓我們?壓的住嗎?”陳天真說道。
“不能夠,在天璣林,咱們哥倆,也就是遇到老爺子,李老頭、楊老頭、阿婆、紅姨的時候,需要暫避鋒芒,其他的,嗬嗬.......恕我直言.......”
老二陳無邪還沒說完,
“好呀,你們竟然不把殿下放在眼裏,你們完了.......”
隻聽少女突然扯開嗓子大喊道:
“來人啊,救命啊,這裏有兩個蟊賊辱罵殿下.......”
“你這.......”
兄弟倆一臉驚恐,麵麵相覷。
刹那間,幾道人影同時出現在湖邊,
商秀秀,卓秋,何飛揚,粗布麻衣的硬朗中年,還有一位白發白須的慈祥老者。
見到那位白發老者,少女趕忙求救道:
“爺爺,爺爺,這倆人欺負我,我都說了我是天璣林的人,他們倆竟然還封死了我的穴道。”
“噢?”老者撫須一笑,看向一旁的何飛揚,“那就要請樓主給我們爺孫倆做主了。”
“好說好說.......”何飛揚狡黠一笑,遠遠的和少女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眨眼,像是對暗號一樣。
少女剛才的話,就是何飛揚暗中以心語傳聲,教她這麼說的。
至於那位白發老者,確實是白玉樓出身的白衣羽士,同時也是太平洲六大閥門之一,元閥的三長老元守信,在大商王朝,官拜太子太傅,是商太子的師傅。
少女是他的嫡親孫女,元月華。
商秀秀拎著酒壇,在蘇禦曾經坐過的長椅上坐下,臉色“凝重”道:
“欺負自家人,已經不算小事了,更可惡的是,誰給你倆的膽子,辱罵殿下的?”
“我沒有!”陳天真大聲道。
“我沒說!”陳無邪一臉冤枉。
“真沒說?”商秀秀冷哼一聲,看向少女,
“丫頭,這倆小子剛才是怎麼辱罵殿下的,你隻管說出來,別怕,姐姐給你做主。”
在場眾人,除了陳氏兄弟還傻乎乎的蒙在鼓裏,其他人都明白,這是何飛揚故意要整一整這倆人。
畢竟大家都知道,何飛揚和陳氏兄弟不太對付。
“何色胚”這三個字,蘇禦雖然也經常掛在嘴上,好歹隻限於有限的幾個人聽到過,
但陳氏兄弟,卻把這三個字搞的滿天璣林婦孺皆知,導致整個天璣林,婦女以下,見了何飛揚,就沒有不繞道的。
何飛揚能不恨他倆嗎?
有商秀秀撐腰,又有何飛揚暗中使壞,少女元月華把剛才陳老二說的那句話,換了種方式說了出來,
“他們說,天璣林隻有老爺子,楊老頭,李老頭,阿婆,紅姨,他們才放在眼裏,餘者皆不足道哉。”
“嗬嗬.......”那位穿著樸素,身形卻極為精悍的中年人冷笑道:
“喲,看不出二位眼光還挺高,不把蘇某放在眼裏也就算了,連殿下都不入二位法眼?”
陳天真怒道:
“蘇老三,你少跟我擺譜,老子就不把你放在眼裏怎麼了?別給我扣帽子,誰不知道我兄弟倆最服的就是殿下,剛才.......剛才隻不過是......不小心把殿下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