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適可而止(1 / 1)

台下所有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緊張地注視著兩王之間的較量。

秋白眯起狹長的眸子,笑了,大有糾纏到底的意思,“這等賤民死有餘辜,莫非宸王想替本王動手不成?”

他雖身在西荊國,可南洲宸王的名號在整個九州大陸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秋白願意給宸王麵子,卻不代表他會放過一個議論他的賤民。

殺一個賤民,秋白還是沒什麼可忌憚的。

夜澤桃花眸裏暈染了笑意,愜意地搖晃著手中的玄玉冰扇,悠哉閑適。

孤北潯不好惹,惹了他,就如惹了一匹狠絕的餓狼,不知不覺,就會被這男人撕得粉碎。

可秋白怎麼會不知道,與其說他是挑釁孤北潯,倒不如說是試探。

試探他是否真如外界傳的那般,薄涼冷酷,誰的帳都不買。

孤北潯依舊閑散地翹著二郎腿,冷厲乖張,漫不經心,卻也毫不客氣,“攝政王此言差矣,本王可沒攝政王這特殊癖好。”

癖好?

秋白眸色一沉,孤北潯居然諷刺他殺一個低賤平民是特殊癖好?

秋白性子素來狂傲,一般情況下,他壓根不會容忍這明晃晃的譏諷,必然會動怒。

可他清楚,麵前的人,不是一般人。

是孤北潯,是九州大陸靈力修為的天縱奇才,背後勢力遍布,殺伐果決的王者。

秋白不打算在一個已死賤民身上繞來繞去,他揚聲道,“宸王,賤民罷了,不足掛齒,本王以為,你會毫不在意。”

“攝政王想多了,本王隻是好奇,既然攝政王都說了不足掛齒了,為何還會動手,自相矛盾不是?”

孤北潯黑眸沉斂深邃,反唇相譏。

他沉聲,“秋白,再無聊也要適可而止。”

雲淡風輕的語氣,偏偏說出的話,冷沉驚心,略帶威脅。

適可而止?無聊?

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得寸進尺一般。

他堂堂西荊攝政王,居然被厭煩了。

“宸王,果真名不虛傳,本王敬佩。”

秋白眼神微眯,默了一會,半晌突然邪惑笑了。

他大方地執起酒盞,“宸王,本王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不知者不罪,若是誤觸了南洲律法,本王自願罰酒三杯,以表歉意。”

隔著很遠的距離,牧九蕭能明顯感到對麵的秋白心情很不爽,卻還是不得不忍。

孤北潯嘴角一勾,鳳眸微抬,道,“自便。”

說完,看都不看秋白,為牧九蕭貼心地倒上了茶水,遞到她手上,冷冽剛毅的俊臉之下,透著溫柔寵溺。

牧九蕭額頭三道黑線劃過,被孤北潯的動作給弄懵了。

這家夥真的是,才冷冷地給秋白下了警告。

一轉身就溫柔細致地給自己倒水,他這轉變地也未免太令人防不勝防了吧。

秋白意外地看了眼孤北潯身旁的牧九蕭,眼底劃過一抹探究。

他才到的南洲,自然不知道宸王府之前發生了什麼。

秋白眸中戲謔,問道,“宸王,這位是?”

孤北潯避而不答,黑眸微抬,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攝政王不是要自罰三杯?”

眾目睽睽,秋白酒盞連都端起來了,自是要三杯下肚,才不能丟了西荊的臉麵,丟了他不可一世的狂傲。

他說著,仰頭,爽快地連續喝下了三杯,接著便對著徽文帝說道,“南洲帝君,本王來遲,還望見諒。”

緊接著,坐在他身旁的莫蓧葉才起身微微行了一禮。

一場唇舌之戰,由此而終。

徽文帝麵色有所緩和,隻是同攝政王假意寒暄了幾句,當即宣布了靈階大會開始。

接近巳時,主持靈階大會的司儀在徽文帝的示意下,開始準備了宣布第一輪比賽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