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聽了將士的話,眼神疑惑地望向李安翔,將李安翔抱到沒有人的地方後認真問道:“翔兒,你跟大伯說說,你娘親真的殺人了?”
李安翔望向李郢,搖了搖頭,“在澧縣的那些人不是母親殺的,起初跟娘親看病的人是被嚇死的,之後那些漁民是在慌亂之中被同行之人踐踏死的,娘親本來還想救他們,但卻被那些官兵說是娘親殺人了,可娘親就算被冤枉了,也沒有對那些官兵下手啊。
大伯,為什麼這些人總是冤枉娘親啊,娘親是好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李郢見李安翔如此說,也覺得這件事或許有隱情,看來,還是得提醒李闕,讓他自己拿主意吧。
“大伯,不是不相信娘親是好人是嗎?”李安翔有些失落,不明白為什麼李郢也同那些人一樣懷疑母親呢?
李郢剛想解釋,卻被李安翔打斷了。
“我娘親是天上的神靈,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她為了救這個世界,獻祭了她自己,我本不該在這裏出現的,但我不想離開娘親,所以我才跟來了。
我知道娘親的一切,我的娘親,是世上頂好的,你們現在所有的安穩,都是用我娘親的命換來的,沒有娘親,你們早就死了。
可你們,還是如此懼怕娘親,就如同當初你們害怕大蛇一樣,娘親隻是個柔弱的女子罷了,她最怕疼了,可她為了這個世界,為了你們,她連命都可以舍了。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人心,居然是如此冷漠。”
李郢看著李安翔一直抽泣,嘴裏說這胡話,著實把他嚇得不輕,趕緊安慰道:“翔兒,乖,大伯沒有要害你母親,大家隻是想還你母親一個清白罷了,大伯相信,翔兒的話定然是對的,你的娘親一看麵相就是個好人,怎麼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李安翔聽到李郢這麼說辭,這才停止了抽泣,神情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好翔兒,咱不哭了好嗎,走,在找爹爹跟娘親去。”
那些將士見李郢要走,神情欲言又止。
李郢停下身子,道:“收兵吧,這裏頭有人可以製造混亂,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那些將士麵麵相覷,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在蠢,也明白這話的意思了,既然上頭要壓,那他們定然有法子將這件事情弄的得滴水不漏。
“是,恭送王爺。”
待李郢走了之後,這裏很快便有了交代,說是同行間的不良競爭,就是為了抹黑瓊花樓的名聲,他們已經嚴懲了這樣的行為,對瓊花樓跟紅樓進行了罰款,並進行了嚴厲教育,不允許再出現為了爭奪生意而擾亂市場秩序,如若再引起混亂,那就不隻是罰款了。
百姓們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官府如此說了,他們也就信了,至於酒樓,就算他們知道事情有異那又如何,那警告之言還猶言在耳呢。
民不與官鬥,這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話,他麼這些做生意的,才不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兒丟失掉自己的利益呢。
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