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這個金色蚊子心驚膽戰跟著程簡回到了紫空派山門前。
胡子守衛當值了一個晚上,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看著程簡一人回來時,冷冷哼了一聲,拿著手中靈劍攔住了他的去路。
“喲,這是誰啊?”胡子守衛語氣中滿是譏諷,“原來是我們紫空派的賤種,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程長老了。怎麼帶著我們一幫弟子出去,現在就一個人偷跑回來了?”
程簡眸子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看著他,“讓開。”
今日跟著胡子守衛當值的並不是白麵守衛,好像是個剛築基的小弟子,初入門派不久,並不清楚程簡的過往,隻知道他是派中長老,他趕緊緊貼著山門站著,見胡子守衛不動,還喊道:“必哥,這可是長老啊,你攔他做什麼?”
胡子守衛知道這賤種雖然是個元嬰修為,但就是一個啞炮,任派中人欺負霸淩了那麼多年,屁都不敢吭一聲,誰都可以爬到他頭上去撒泡尿、吐口痰。
柿子專挑軟的捏。
胡子守衛有意在這新搭檔麵前爽威風,戲弄這個徒有虛名的長老正正好。
“我憑什麼讓開?”胡子守衛嘿嘿笑道,“我記得前幾日程長老是和其他師兄們一同出山的,按道理同去同回,怎麼會隻身一人回來。你真是是程長老嗎?”他靈劍碰了碰程簡的袍角,“那賤種背上由被戒尺鞭打過,肯定有疤,你脫下衣服來看我看看,以驗真身,我才能放你進去啊。”
程簡微抬著頭,斜睨著胡子守衛那得意笑容,淡淡說道:“想看?”
“廢什麼話!我是例行檢查啊啊啊啊啊!”胡子守衛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道血光閃過,他眼睛異常刺痛,猶如利刀割過,眼前一片黑暗。
“必,必,必哥!”那築基守衛驚恐地結巴道,“你的眼睛……”
胡子守衛雙手捂著眼睛,手中一片粘稠感,再摸一下,兩顆圓滾滾的東西掉在手掌中。
“你的眼珠子掉出來了!”築基守衛總算把話說完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胡子守衛雙手顫抖,捧著他的眼珠子,頂著兩個血窟窿望向程簡方向,想要揍程簡,卻發現自己腳步被施了封步訣,氣得大罵,“你這個賤種!狗崽子!居然敢殘害同門?!你死定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四個字刺激了程簡的神經,讓他眸色更冷,騰起了嗜血光芒。
“同門?”程簡冷冷說道,“想和我做同門,你還不配這個資格。現在隻是拿走了你的眼睛,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敢!你個賤種,爬上長老位置,還真以為自己是長老了,我們紫空派上上下下哪個服你,你不過就是個流浪狗,是……”
胡子守衛的怒罵聲戛然而止。
築基守衛驚恐看著那帶著腥血從必哥口中飛出的舌頭滾到地上,翻滾了一圈後,腥血沾滿泥土草梗,碰到了他的手指,他忍不住轉頭嘔吐起來。
莫蘭看著程簡嗜血殘忍的舉動,搖了搖頭,正欲再看,卻發現程簡往金色蚊子所呆的樹梢上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