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凝聚在困龍陣陣心上的烏雲也發出烏隆隆響聲,而後瞬間消散,化為天際中縹緲白雲。
不少弟子剛才還認為程簡命不久矣,沒想到他一拔出靈劍後,局勢瞬間變換。
比武台上全場靜默了幾秒,才有人愣愣地說道:“程簡這麼厲害嗎?”
“這可是困龍決禁術啊,竟是揮劍就破陣了。”
在場修士神情都有些凝重,互相交頭接耳起來,他們看向程簡的神情不是崇拜,更多的是戒備。畢竟這個年少有為的長老,那個拓展領地的紫空派,近年來使用各種手段吞並了好些修真門派,今天是逐月竇氏,明天會不會就輪到自己門派了。
困龍陣被破之後,立馬反噬到那些施訣死侍身上,那股超過化身修為的強力衝擊咆哮撲向金丹修為的死侍身上,他們瞬間肝髒破裂,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阿索蝶本以為她穩操勝券,卻沒想到瞬間局勢反轉,程簡手持著靈劍,踩過逐月竇氏死侍的屍體,慢慢地朝她走來。
阿索蝶腳步後退了一步,但仍是不服輸地看著程簡,恨恨說道:“賤種,你今天又背負了我逐月竇氏幾十條人命。”
“這些人,不就是因你而死嗎?”程簡輕蔑地看著她,諷刺地喊道:“竇夫人,你也不必急,馬上你也可以去給他們陪葬。”
“程長老,不可再殺戮啊。”這時,一個門派長老站出身來,滿臉義正言辭。
“對啊,逐月竇氏使用困龍禁術,違背了修真界法則,自然是要交給天機處審判。程長老斷不可恣意妄為啊。”
許是有了帶頭的,周圍勸解程簡的聲音也多了起來,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壓製程簡。
程簡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而眸底卻是陰冷一片,他轉頭看著那些平常不出頭的掌門長老,“怎麼?剛才逐月竇氏使用困龍禁術的時候,你們沒有一人上前勸解。現在我破陣而出,你們倒是有看法了?你們究竟是站在了道德仁義這邊?還是單純對我程某人有看法?”
“就是!如果我們程長老死了,你們現在又是另外一副嘴臉!”紫空派有一弟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是什麼場合,不許你亂說話!”站在紫空派陣營的石一舟一改往日溫煦做派,轉頭怒叱那個發聲的弟子,隨即看也不看程簡,反而朝那些門派掌門拱手道歉,“我派弟子缺乏管教,還望各位前輩們見諒。”隨即直起身來,朗聲說道:“我派素來遵守修真界法則,若是逐月竇氏私用禁術違背天道,的確是應該交於天機處處置。”
石一舟這話一說出口,就像是將程簡的行為和紫空派分割,程簡若是再要殺阿索蝶,便是一意孤行了。
那替程簡出聲的弟子臉上一陣發白,再看到周旁弟子都有些不滿地看著他,寡不敵眾,隻得不再說話了。
其他門派掌門長老們見紫空派自個兒修士都這麼說了,更是理直氣壯地看著程簡,要求他放下靈劍,一切好商量。
程簡冷冷看著石一舟,再看看那些弟子,竟是沒幾個眼熟的,想來石一舟這些日子苦心挑選參賽弟子,就是等著這時候排上用場。
程簡淡淡說道:“倒是小看你了。”
石一舟笑著拱手,“程長老,我們紫空派也不能違背天道啊。你既然沒有受到傷害,不如就把竇夫人交於天機處,至於你殺了她兩個兒子的事情,到時候也可以一並解釋清楚,我也是為了我們紫空派的清譽著想啊。”
字字誅心,石一舟又將眾人注意力引向了竇家兩兄弟的慘死。
靈試結界內,竇家兩兄弟還在拋著頭顱玩,但瞬間似乎感受到外界氣氛般,兩人抱著各自的頭顱嚎啕大哭起來,哭叫著自己死得好慘。
阿索蝶頓時捂著心口,雙眼含淚,淒慘說道:“我的兒啊,娘無能,不能替你們報仇!”
事情轉了一圈,又到了程簡殺害竇家兄弟的起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