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厲鬼符陣法不破,他仍然可以控製明月教,隻不過是從明到暗罷了,那些年躲在石一舟那廢物身份下的日子都過來,這短暫的蟄伏算什麼?
隻要他慢慢吞噬修真門派,這天下,遲早還是他的。
石一舟在心中盤算一番後,悠閑地站起了身,看了眼木萬州。
本是匍匐跪在地上的木萬州也跟著站起身,走到了石一舟麵前。
“老東西,你就充當本座的狗吧。這明月教教主的位置,暫且讓你坐一坐。”石一舟手中捏著一個繁複詭異的靈訣,打在了木萬州身上。
木萬州空洞的眼神發白一瞬,隨後眨了眨眼睛,露出了陰森笑意,那三分神態竟與石一舟有三分相似。
石一舟滿意地看著木萬州,“這分魂術能用在你身上,也就是本座對你的恩賜。”
“是的,主人。”
石一舟冷哼一聲,看著那滿地跪著的弟子,“真正幕後者不需要在前場唱戲,有你們這些棋子,也已足夠掀起修真界波浪。本還想讓你們好好活著,可惜啊……等到之後我榮登大業,你們都是功臣。”
石一舟側頭往遠處一看,隱隱能夠看到一群玄門修士正禦劍朝著金陵方向而來。
“這些狗東西倒是來得挺快。”石一舟麵色陰沉,手中捏著隱身訣後,身形消失在觀禮台上,“來的正巧,正好拿他們開開刃。”
本是僵持不動的木萬州挺直了背脊,恢複了過往溫和倜儻的模樣,朝著台下跪著的弟子發布指令,“快幹活去吧。”
羽止彥等人到了明月教山門下之後,看著明月教一處角落燃起了熊熊烈火,烏煙直衝雲霄,疑道:“這是怎麼了?”
看守在明月教山門前的守衛弟子見到他們之後,十分殷勤地走了過來,“這幾位公子,可是皞白派的弟子?”
羽止彥蹙眉看著他,見他笑得殷勤卻又說不上來的詭異,“對。你們教內在燒什麼東西?”
守門弟子歎著搖搖頭,“說來也奇怪,我這幾個月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怎麼就到了夏天了,還好有位和您長得一模一樣的修士前來幫忙,告訴我們掌門是厲鬼符作祟,我們木教主一聽就大怒,正將那些紅燈籠燒了個幹淨呢。”
羽止彥見他說話清晰,才慢慢放下心來,“原來是我哥在這幫忙處置,我也是怕你派弟子突然從厲鬼陣控製中解脫出來無所適從,才從紫空派過來幫忙的。”
“原來如此,紫空派可真是大義啊。”那守門弟子笑道,“木教主吩咐過了,隻要有前來相助的俠士,都請進教中好生安頓款待,請。”
羽止彥心想羽止習也在明月教內,正好把這事情處理幹淨後回去找師父複命,遂領著一群弟子走了進去。
那守門弟子一路引著他們從山腳走到了木教主所在的玉清殿,路上明月教弟子們認真修煉武功,或者結伴而行,一派祥和景象。
“這明月教弟子心還是真大,被控製了這麼久,如今剛剛脫離擺控,就這麼樂觀向上了。”羽止彥心想著,都有些自歎不如。
玉清殿內,木萬州正坐在正殿之上,身旁坐著一臉漠不關己的臨湘,羽止習坐在殿下方左側桌案旁,還有一些明月教的長老。
“這位也是羽賢侄吧?”木萬州笑著站起身來迎他,“你與令兄一樣是一表人才,一門雙傑,楚掌門真是會挑人啊。”
所謂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木萬州一見到羽止彥之後,就將他誇得天花亂墜,褒獎人的話都不帶重複的,羽止彥自詡運籌帷幄,在這滿桶的蜜糖水澆下來,滑膩膩的都沒有地方站腳。
最後隻得尷尬而謙虛地說著:“哪裏哪裏,豈能豈能。”
他最後蹭到了羽止習身旁坐下,看著他哥那張冰山臉透著萬年都化不開的寒意,看來是已經接受過這一番恭維,不由嘖嘖感歎木萬州的心理素質,居然對著這冰山冷臉也能誇得下去。
“木教主,既然你派已經恢複了過往秩序,我們也不便打擾。”羽止習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