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意識停留在等待他和被拋棄,白筱就這麼固執緊緊拽著,重複問著,為什麼不來接她回家。
“什麼時候來接你回家。”他的理智破碎瓦解,理智變得不堪一擊。
白筱平時極少主動打電話給他,更很少說這句話,這一刻,別說多麼嚴重的事情,在他眼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筱這個人而已。
他放心不下醉酒的白筱,怕她遇見危險也怕她的失望,怕她會傷心難過。他沒有來,白筱惦記著。
“混蛋。”
那些藏在心裏的話,醉酒後忘了隱藏一不小心說給他聽,白筱隻記得被丟棄的感覺,告訴他,她很失望。
白筱的一言一句,失望的眼神泛紅的眼角,他覺得有刀捅進他的心髒,他快要疼得無法呼吸。
鬆開拽著他衣角的手那刻,快要放下的手被他牽進手心。
手心的溫熱觸感真實細膩,他握住白筱的手。
傅謹旭低眸,“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接你回家。”
白筱說不要他時還有鬆開手的動作,他感受到萬蟻密密麻麻的啃食心頭,是噬心的酸澀,他鬆不開她的手。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扛不住醉意白筱靠枕著他的手背睡著,他抬起指間輕輕的靠近觸碰到白筱紅透的臉頰,喃喃低語,“我的喜歡是不動聲色,想你也是。”
過去的十幾年他一直活在黑暗裏。他渾渾噩噩過幾十年嚐了太多痛苦,直到遇見白筱,暗裏唯一的光,深夜裏唯一的皎月,他這一生的心之所向,希望得到,又害怕失去。
本準備抱起熟睡的白筱回家,瞥見一旁趴著喝醉睡著的菲菲,他停下抱白筱的動作,掏出手機撥通助理的電話。
他來得匆忙,自己開車來助理沒在,菲菲喝醉了一個人在酒吧呆著也不安全,他打電話聯係助理通知菲菲的家人人來接她回家。
他知道,菲菲是白筱的朋友,要是她在酒吧出了什麼事,白筱肯定會擔心會生他的氣。
坐在車裏,他抱起白筱,坐在,讓白筱坐在他的旁邊,靠著他的肩膀處睡得舒服一些原本白筱是枕著他的手背睡,他手關節的骨骼有些疙人,不一會臉頰出現紅印子,他瞧見給白筱調整睡姿。
讓白筱睡得舒服一些。
他抱著懷裏的白筱,垂眸看著白筱乖巧的睡顏。
他的視線一寸寸吻過白筱的臉龐,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麼滿足和歡喜,心軟得一塌糊塗。
白筱頭靠著疼痛肩膀,小嘴微張呼出灼熱的吐息打在他的下巴。
從他的視角看,白筱兩腮像打了重重腮紅,像紅豆餡的圓軟軟糯米團,他感歎,怎麼能這麼可愛。
他心髒跳動的頻率瞬間失衡又瘋狂跳動,因為懷裏的溫度。
因為白筱失控。
忽閃搖擺過來的燈光時不時打在白筱和他的身上,他察覺到白筱皺眉的動作。
動作極快也極輕的解開自己的外套,掀起衣角手拿著,擋住光線。
其實白筱一直都在傅謹旭的庇護之下。隻是白筱一直不知道,不知道傅謹旭未曾和她說過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