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上門去(2 / 2)

劉一鳴沒有理他,反倒是帶著一絲冷笑反問他:“你又是誰?你能代表王道發麼?”

“我叫李誌騰,道上的兄弟都叫我騰哥,是這個酒吧的經理,四哥不在時,這裏的事情我說了算。”那人狠狠地抽了口煙,然後把煙蒂插在了水晶煙灰缸裏。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找的是王道發!他哪裏去了?限你五分鍾打電話讓他過來!”劉一鳴兩眼一瞪,凶光畢現。

李誌騰力圖使自己顯得鎮定自若,因此隻是很簡短地說道:“四哥不在,局裏麵去了,你有事就直說!”

“既然王道發不在,你能做主那就好。”劉一鳴冷笑一聲道:“前段時間,你下麵那些人打傷了我一個兄弟,而且還三番兩次來找我的麻煩,你看這事情怎麼辦?”

刹那間,李誌騰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前些日子,歡子開著四哥的本田出去被人家扣住了,這事情因為四哥裏麵去了,所以才拖著一直沒有處理,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扣下的?

想到這裏,李誌騰拉開抽屜,拿出一遝錢推了過去,銀行紮好的一百張紅色大鈔,整整一萬塊。

李誌騰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上次有個體校的學生來鬧事,一個人打八個,那可是散打專業選手,到最後還不是被放倒,李誌騰親自挑了他的腳筋,別說賠錢了,李誌騰還得讓賠償酒吧損失的裝潢費用呢。

可是,這次不同,李誌騰竟然破開荒的拿出一萬塊錢出來,這是因為他在對方身上嗅到了一絲讓自己感覺不安的味道。

是殺氣!

“四哥的車是你扣下的吧?錢拿走,車留下!”李誌騰雙手輕輕顫抖著,已經深深出賣了他企圖保持鎮定的本心。

劉一鳴拿起錢掂了掂,突然砸在李誌騰臉上:“一萬塊,打發要飯的呢!”

李誌騰下意識地蹦起來,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地跳,他直勾勾地看著劉一鳴,半晌還是泄了氣,坐了回去,低聲說道:“店裏隻有這麼多了!”

劉一鳴盯著他看了會,李誌騰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他再也撐不下去了,低三下四地說道:“哥哥,真的隻有這點錢了,店裏平時不留錢的!四哥進去後,各方麵也是需要錢打點的,這個你是知道的。”

劉一鳴哼一聲,將那一萬塊塞進兜裏,順手又拿了桌上一條硬中華,轉身就走:“既然王道發不在,那我就先走了。至於那車,我先玩兩天,玩夠了還你。”

李誌騰站了起來,說道:“哥哥,有話好說,那車。”

劉一鳴,猛然一回頭,問道:“不高興?”

“不是,不是。”

“不高興找強子去,這事情他惹出來的。”說完,劉一鳴揚長而去。

一出辦公室的門,張鐵山便迎了上來,圍在門口的幾個青年下意識地往後退,都不敢和劉一鳴對視。

“正在裝修,不錯嘛!”劉一鳴環顧四周一眼,說道:“小張,王老四不在,見不到正主兒,怪沒意思的。兄弟們來一趟不容易,總要找點事情幹才行的。把外麵的兄弟都叫進來,把店子給砸了吧,能砸的都砸了!”

張鐵山歡快地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再進來後便招呼小弟們使勁亂砸了起來。砰砰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可是站著的那些人一個都不敢吭聲。直到店內變成了一灘稀泥,劉一鳴才領著眾人駕著本田車離去。

等這幾個凶神駕車離去,青年們才湧進辦公室。

“騰哥,怎麼不做了他?”

“再厲害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怕個鳥。”

青年們七嘴八舌地嚷著,恢複了往日的神氣。

李誌騰滿臉憂色地點燃一支煙,猛抽了一口才說道:“你們不明白,他們帶頭的那個人不一般。”

“有啥不一般的,不就是會兩手功夫麼?”

“你們不懂的!”

李誌騰搖搖頭,噴出一口煙,仰頭躺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

青年們知道騰哥有話要說,因此都靜了下來。

“那年,我被監舍調去陪死刑犯,其實也就是陪著說說話啥的,防止執行前一天犯人想不開。那人硬實是一條硬漢,縱橫全國大江南北,手底下數十條人命,其中還有兩個是警察,臨刑前一天,他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沒事人一樣的,我們這些小輩佩服得五體投地。”

青年們瞪著眼等下文。

李誌騰掐掉煙蒂,又說道:“今天這個人,和他是同一種人!這事,還是等四哥出來了再說吧!”

辦公室內鴉雀無聲,坐鎮酒吧的小混混和江洋大盜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每個人都在害怕,今天他們都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