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警剛走沒一會,突然房門又被敲響了,幾個高大健碩的男子走了進來,兩個特警剛站起來想喝問,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成了舉手敬禮。
來的是市局的領導,刑警大隊的頭頭,他們麵無表情,簡單的點頭致意,出示了一張什麼文書,然後便將劉一鳴按在了桌上上了背銬,提起來就走,來去一陣風,兩個特警還沒反應過來,預審室就空了,那兩束鮮花擺在桌上怎麼看怎麼別扭。
刑警大隊的人將劉一鳴押上警車一溜煙地走了,幾分鍾之後,又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幾個幹練的男子走進預審室,一看空空如也的房內,便質問兩個特警:“劉一鳴人呢?”
“報告,被刑警大隊的人提走了,他們有市局胡局長的簽字!”小特警敬了個禮回答道,眼前這個人他認識,是市局的高副局長。
“亂彈琴。”高副局長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在說刑警大隊的人,還是在批評這兩個小特警
劉一鳴再次被上了背銬,盡管手銬的齒輪卡得很死,但有“無懈可擊”保護自然是對劉一鳴造不成任何傷害或者不適的,但是不久前的那一幕又浮向心頭,屈辱和憤怒讓他胸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坐在警車的後座上,兩個健碩的刑警一左一右夾著他,都是麵無表情,警車鳴響了警笛,在車流中穿梭著,不大會功夫就到達了市局,徑直開進地下停車場,兩個刑警押著他進了審訊室。
這是間沒有窗戶的屋子,白花花的牆壁,水泥地麵,屋子正中央擺著張不規則形狀的桌子,劉一鳴刑事警察學院的高材生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桌子還是跟香港警察學來的,不規則的形狀能增加罪犯的心裏壓力,從而迅速招供。
屋子裏很暗,隻有桌子上的台燈發著光,劉一鳴被推到一張鐵質的椅子上,三個警察先點上香煙,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其中一個警察將煙頭掐滅,走過來擰亮了台燈,將一個一百瓦燈泡的亮度調到了最大,對著劉一鳴的眼睛,照得他兩眼生花。
“說,你的槍是那裏來的?”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我從地上撿的!”劉一鳴將身子向後一靠,不緊不慢地說道。
“胡扯,明明你就是劫匪!死到臨頭想殺人滅口,還以為我們不知道麼?告訴你,你的情況你的情況我們早就掌握清楚了,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伴隨著巨大吼聲的是拍桌子的聲音。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你當我傻子二百五呀,你要是真掌握了情況,早把我放了,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詐我?”劉一鳴搖頭晃腦,引經據典,把幾個公安同誌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拿起牆上的橡膠棒將劉一鳴痛打一頓。
但是,他們不能,這件案子影響很大,而且劉一鳴根本沒有什麼把柄抓在他們手裏,所以不能動警械,甚至連那些致人暗傷的陰招都不能使,隻能采用常規手段。
更重要的是,劉一鳴此時根本沒有被批捕,嚴格來說隻是被留置訊問,最多隻能留他四十八個小時,如果在此期間不能問出什麼用的東西,就隻好放了他。無奈分局那邊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刑警大隊才直接把他給弄到市局來了。
迫不得已,幾個刑警同誌隻好展開了更加強烈的心理攻勢,他們對望著了眼,其中一個人說道:“你三年前因擾亂社會治安入獄,現在出來了是不是,心存不滿,想要報複社會,所以就精心策劃了這樁銀行搶劫案?”
不說這件事倒好,說起這件事情劉一鳴便是滿腔怒火。他將反銬在身後的手銬一把丟在了桌上,響當一聲,把幾個警察嚇了一大跳,再看向劉一鳴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能把鋼製手銬掙開,在公安局審訊室的大功率燈泡下氣定神閑的人,絕不是一般人。
幾個人交頭接耳一番,再次確認眼前這個人不是等閑之輩。據說,這個家夥是華夏刑事警察學院畢業的,華夏刑事警察學院完全可以說是華夏國乃至全世界最高等的警察學院了。而他的射擊技術又是如此的精湛,心理素質又是如此的出色,一看就是受過專業正規訓練的。又是豈是他們這些地方警察院校出來的人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