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德武家裏出來以後,劉一鳴感慨了好久才平靜下來。眼下這種情況,想要幫助這對父女做點什麼,最好辦法無異是讓老楊叔康複起來。
可是,老楊叔已經臥床多年了,這又豈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是能辦得到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都還沒錢呢。
到底要為這對父女做點什麼呢,劉一鳴想了老半天也還沒拿出個主意來,還是相機而動,見機行事吧!這樣子,自己的心願得到了滿足,老楊叔他們全家也不會反感。
雖然與老楊叔隻有兩次加起來不過幾個小時的接觸,但是,劉一鳴感覺得到,老楊叔是骨子裏是一個很要強的人,隻怕你眉目張膽地說去幫助他,給他們錢或者東西,他們不見會接受不說,反而會覺得你這是在輕視他,在憐憫他。雖然這一切他們並不見得會說出來,但是,這一切完全是可以想像得到的,曾經,那麼一個英雄的人物,雖然現在落魄了,可是,他的自尊卻是誰也剝奪不了的。
劉一鳴邊想著邊往家裏走,掏出手機一看,不知不覺卻已經到了十二點了。想到下午還要去預約艾靜,給《希望》雜誌做采訪的事情,劉一鳴絲毫不敢耽擱。
正式接手雜誌社也有好幾天的時間了,好不容易拿了個可行性的方案來了,這樣幹耗著可不是個辦法,多耗一天,就消耗一天的獎金,盡快發刊麵市才是王道呀。
也不知道李悅那邊和陳權勝商量的雜誌社的骨幹人員去留的問題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劉一鳴也不忙著去吃飯找艾靜了,他掏出手機來先給李悅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相互打了個招呼以後,劉一鳴還沒有開始說話,李悅便迫不及待地朝他問話了:“劉一鳴,你沒事吧?你昨天下午雙手接下了你們公司一個跳樓的員工,這也太玄乎了吧!昨天晚上,你們侯總還專門打電話來問我你的情況了呢?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一鳴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一個問題,他身負異能這件事情肯定是萬萬不能讓人知道的。這件事情一旦被外人知曉,那就不會像昨天晚上那樣檢查一下就完事了,那可是會被那些沒事瞎胡鬧的科學家們抓去當小白鼠研究的呀。
想到這裏,劉一鳴便是一陣毛骨悚然。於是,劉一鳴嗬嗬一笑,隨便找了個理由對李悅敷衍道:“可能是跳樓那個家夥命不該絕吧!”
兩人閑扯了兩句之後,劉一鳴便開始直奔主題了:“李悅,之前和你商量的雜誌社的骨幹人員去留的問題怎麼樣了?”
“我已經和陳權勝商量好了,今天下午和他們的那些骨幹見個麵,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到時候見了麵再做決定吧!”
“那這件事情就有勞你費心了啊!”劉一鳴很客氣地和李悅說道。現在是需要人家出力的時候,劉一鳴自然不會吝嗇一些客氣的話,好歹這樣也會讓人家有更多的幹勁,是不是?但是,這也並不是說,如果劉一鳴用不到人家,就會對人家不客氣了。
劉一鳴並不是那樣的人。隻是一般情況下,他會顯得更加隨和一些。
“不客氣!”
李悅彙報完了自己那邊的情況,又朝劉一鳴問道:“昨天和你商量的去找女警官艾靜做咱們封麵人物的事情怎麼樣了?”
“今天上午有點事情耽擱了,我正準備吃了飯去找她呢。”劉一鳴有些尷尬地說道。
“哦!”
李悅應了一聲,隨即又朝劉一鳴叮囑道:“我這邊的事情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搞好了,你一定要把艾警官給請過來啊!我對咱們的雜誌也很期待,我也很希望咱們的雜誌能夠盡快的麵市。”
聽了李悅的話,劉一鳴感覺很欣慰,事實再次證明,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後來通過和李悅的幾次深入接觸,劉一鳴感覺到了,李悅已經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雜誌社的籌辦之中。
“那你先忙去吧,等我這邊有進展,我再聯係你!到時候你再派人到派出所去拍照采訪就是了。”
掛掉電話,劉一鳴在街邊找了家餐廳把午餐解決了,便風塵仆仆地進著河畔派出所走了去。
“咦,這不是小劉嗎?你是來找小艾的吧!”劉一鳴才走到河畔派出所門口,正看到艾靜的搭檔,派出所的老王裏麵走了出來。
就他一個人,並沒有看以前像跟屁蟲跟著他的艾靜。
而且更加離譜的是,他竟然和自己打招呼了。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和艾靜一個鼻孔出氣,好像都得狠不得把自己給抓起來一樣的啊。
劉一鳴頗為不解地點了點頭。
老王笑眯眯地看了劉一鳴一眼,然後又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前幾天小艾調到市公安局緝毒科去了。”
劉一鳴搞不弄老王為什麼會對自己變得友善起來,但是,人家好意告訴了劉一鳴想要的信息,劉一鳴還是不計前嫌地和人家道了聲謝。
既然艾靜已經從河畔派出所調走了,劉一鳴又隻好跑到市公安局去找她。
看到劉一鳴轉身就走的背景,老王忍不住低聲嘀咕道:“這兩個人平時看起來就像是有仇一樣的,小艾巡邏的時候兩天沒見他就不停地問這問那的,真是搞不懂這對歡喜冤家。”
經過老王的指點,劉一鳴迅速調頭趕往了河源市公安局。至於到底能不能請得動艾靜,他心裏也還是沒有個底,雖然他心裏也覺得艾靜很適合做《希望》雜誌的封麵人物,但是,這一切總得人家答應了才行。
劉一鳴這麼做也無非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打車來到了河源市公安局,劉一鳴終於找到了英雄警花艾靜警官。自從中秋節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麵了。此番再見艾靜,劉一鳴感覺她成熟了很多,更有女人味了。這可是艾靜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比較多,心境經受了更多的磨煉的緣故吧。
對於劉一鳴的意外來訪艾靜感覺很意外,但是,她很快地冷靜下來了。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劉一鳴,雖然劉一鳴對她有過救命之恩,艾靜對於劉一鳴也很感激,但是她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此次劉一鳴是來求她做一些循私枉法的事情,就是打死她她也是不會答應的。
艾靜很是幹脆果斷地對劉一鳴說道:“劉一鳴,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是你那些兄弟們犯了什麼事情,想讓我想辦法幫忙把他們給撈出來,那麼這事情就不用說了。”
看樣子,自從艾靜在醫院看到劉一鳴跟王道發的那些小弟們糾纏之後,艾靜對於劉一鳴的印象就已經定格了,劉一鳴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小混混。雖然,劉一鳴救過她幾次,但是,貌似他對於劉一鳴的誤會仍然沒有消除。
劉一鳴及他那一幹小弟犯了事,是一定要繩之以法的,這是公事。至於劉一鳴救過她,她心裏感激那是私事。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對於正直充滿正義感的艾靜來說,這兩者是不可能混為一談的。
醜話說在前麵,艾靜這一番話明顯是在向劉一鳴打預防針了。劉一鳴無奈苦笑,不過他也不想去辯解些什麼,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一切並不是言辭所能混淆的。所謂日久見人心,道不同不相為謀,劉一鳴也不奢望艾靜能夠理解自己。
此時,劉一鳴隻希望艾靜能夠答應做《希望》雜誌首刊封麵人物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這事情到底該如何開口呢?
兩人個就這樣在公安局門口站著,終究不是個辦法,於是劉一鳴對艾靜說道:“我確實是想請你幫個忙,不過你放心好了,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影響你正義感爆棚,嫉惡如仇如仇的官聲的。相反,可能對你今後的發展還有些好處。不知道你以不能賞個臉,咱們坐下來就這件事情好好地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