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張鐵山的手機也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他其它手下的另外一些兄弟也順利接手了赫老二手下的所有產業。
之前劉一鳴在日不落酒吧裏麵碰到的那個張鐵山手下的心腹小弟,正是接到張鐵山電話,準備帶人到遠山市去接管的赫老二地盤的。
掛掉電話之後,張鐵山便一聲令下道:“收隊,回去慶功!”
劉一鳴也以為事情到了這裏,就應該告一段落了,他也應該用不著出麵了,正在他準備趁著黑暗從蘆葦叢中爬起身來趕回酒店的時候,一陣“嗚嗚”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劉一鳴對於這聲音自然是最熟悉不過了!
張鐵山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常年在道上混,自然也不例外!
這是警笛的聲音!
難道是警察來了?
張鐵山當即一楞,擺了擺手讓身後的那些兄弟們停了下來。
“或許是他們遠山市的警察招待公務時,碰巧從這裏經過吧!”張鐵山身邊的一位小弟說道。
大沙河的這個河段是遠山市公認的三不管地段,是遠山市混混們的要架鬥毆的不二選擇,因為這裏從來沒有人會管,就算那些警察們也不例外。張鐵山了們把決戰地點選擇在這裏,也恰恰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鐵山點了微微點頭,正在他們打算號令手下的兄弟們正往回趕的時候,警笛聲卻突然停止了,三輛塗裝警車在河畔的公路上停了下來。
看樣子他們似乎是衝著張鐵山他們這夥人來的了!
張鐵山手下的兄弟們打架是搶地盤是一把好手,可是,麵對天敵警察卻未免有些慌亂了。
“張哥,看樣子這些警察好像是衝著咱們來的!要不,咱們開逃吧!”張鐵山身邊的另一位小弟又說道。
“逃什麼逃?哥幾個人難道是被嚇大的麼?更何況他們也還沒有過來呢,你們也不看看你們一個個都被嚇成什麼樣子了!”張鐵山一聲大喝道,他身後的那些兄弟們總算安靜了下來。
靜靜地看了會河畔公路上的幾輛警車,張鐵山也感覺有些奇怪,弄不清他們到底搞的是什麼鬼名堂。
如果說他們是聽到了這邊有人打群架的風聲而趕過來的話,他們現在就應該衝過來抓人才對的呀,可是,他們就把警車停在那裏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說他們是執行公務的話偶然從這裏經過的話,卻一直沒有理由停在這裏不開走呀。
還真是讓人費解。
就在這個時候,易健行走了過來,對張鐵山說道:“張鐵山,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是來幹什麼的。咱們還是先停會等弄清楚了他們的意圖再走吧!”
張鐵山點了點頭說道:“也隻能這樣子靜待其變了!”
隨即張鐵山便立即令手下的兄弟們就地坐下休息了起來,等進一步明白了那幾個警察的意圖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了,大概過了三五分鍾的樣子,張鐵山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把易健行叫過來,低聲商量了起來。
“易健行,要不,咱們帶著兄弟們沿著河岸走吧!管那些警察是不是來為難咱們的,咱們不去惹他們就是了!”張鐵山皺著眉頭說道。
混黑社的不管怎麼橫,尤其是打群架的時候,總還是有些有些懼怕那些警察的。
其實,在這之前,易健行倒還沒有想那麼多的,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下意識地早已經把那些個警察們也當成了前來找碴的混混,在他看來,這事情再好解決不過了,隻要他們真要敢找上門來,放倒就是了。
可是,事情卻並不是如此簡單。
看著張鐵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易健行這才擺正了心態。
眼前自己麵對的並不是混混流氓,而是專門對付混混流氓的警察。
易健行點了點頭,附合著說道:“那也就隻能這樣了!現在咱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裏,而且赫老二手下的那些傷兵也還沒有完全撤離,如果被他們抓了現場就不好了!”
兩個人商量著拿出了個主意之後,張鐵山便悄悄讓手下的兄弟傳下話去,打算帶人撤離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河岸上的那十來個警察卻突然動了,趕到了張鐵山他們身邊,大喊道:“都給我站住,我們是警察!”
眼見此情形,張鐵山也隻得令手下的兄弟停了下來。
沒錯,他們這些人確實是聽到風聲趕過來的。
之前,這裏打架鬥毆沒有人管,那已經是之前的事情了。就在這幾天,遠山市公安局局長兼黨委書,正是在因為一係不作為等一係列罪名已經被罷免了。新任局長上任以後,自然是要點那麼幾把火立威的,當地派出所為了避免觸犯新局長的威嚴,便決定把這個案子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