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起身披上外套,準備帶她出門。
唐蘇無語地坐在一邊,她真的不明白剛才的話題有什麼好探討的,而且不是他說,有些話題不適合在公共場所說的嗎?
看她傻坐著不走,他問,“不渴不餓?”
不渴不餓才怪,說了這麼久的話,她早已口幹舌燥饑腸轆轆,出去吃就出去吃,那就趁最後的機會吃垮他!
這是氣話,要吃垮冷昧,一萬個唐蘇都不能夠!
西餐廳,冷昧舉起了紅酒杯,“來,嚐嚐S市的西餐,你以前最吃不慣的東西,現在吃習慣了嗎?”
“現在也吃不習慣,工作餐我帶的盒飯,除了必要的應酬外,我都是在家吃的家鄉菜,出自我爸媽之手!”她沒有舉杯,而是拿起了刀叉,“還有,我不喝酒!”
“不喝酒嗎?那是誰喝得那麼醉,就在……”
“酒逢知己千杯少,想必冷少也有這種體會吧?而我那天就算喝得再醉,也與你沒有關係吧,不是我去找你的,是你巴巴要送我回酒店,所以……”
冷昧將酒杯在桌上一置,“我們還沒離婚呢,要不要我嚴肅認真地再提醒你一遍?”
“可我們即將離婚,就在最近這幾天,不是嗎?”她氣定神遊地貼著牛肉。
他冷冷盯著她,“你就那麼想跟我離婚嗎?”
“是啊,你不想嗎?難道,你想一直這樣拖下去,這對你和你的家庭有什麼好處?”
看到她的神色,冷昧突然一笑,“唐蘇,你在吃醋是不是?”
“吃醋?我吃什麼醋,我吃誰的醋,我怎麼都不懂了呢?”她輕笑。
“你在吃冷歡的醋,你在吃那天那個孩子的醋,你承不承認?”他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她的任何微表情。
唐蘇臉色先是一僵,立馬冷笑起來,“我有什麼可承認的,這都是你的臆想罷了,是,我看著你抱著一個孩子,我是有點不適應,但這不代表我吃醋,我隻是突然想起當年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隻是時隔兩年,物是人非!”
“如果,兩年前你不離開,我們的孩子也那麼大了!”冷昧突然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當中,他感覺到她的微涼,用力握得更緊。
唐蘇眼睛眯了眯,把手抽了回來,“兩年前我一定會離開,我絲毫不後悔我的離開,就像現在,我一定會離婚,我以後也不會後悔,我的離婚!”
“蘇蘇,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冷昧看著她,輕聲一歎,他之前是想試探她的,但現在發現他要是再不說,這個女人會離她越來越遠。
“什麼?”唐蘇一愣。
冷昧無奈輕笑,激將的辦法總惹不出她真實的醋意來,反而讓她堅定離開的心,他好像賭錯了,他認真道:“那是吳雙的孩子,見了誰都喊爸爸!”
唐蘇用了好幾秒才消化這話,那不是他跟冷歡的孩子,也就是說他跟冷歡沒有在一起嗎?也並不一定吧!!
“不相信我嗎?我可以帶你去淩昊晨家看看!”冷昧有點急了。
唐蘇驟然明白,“你之前是在刻意地誤導我,你想看我吃醋,來滿足你的占有欲,是不是?”
“是,我是很想看你吃醋,這樣我才知道,你心裏還有我!”他大方承認。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吃醋,因為我心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ok?”唐蘇賭氣地用力切下一塊牛肉,盤子都切出了聲響。
冷昧失笑,“別說賭氣話,對你,我多少還是了解的!”
她討厭他這種好像牢牢將她握在手心裏的感覺,她懶得理他,一個勁地吃東西,冷昧笑看著她,“怎麼你回來,都沒有打聽下S市的基本情況嗎?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回來了!”
“我打聽那些做什麼,我回來就隻需要完成工作任務,然後拿到離婚證書而已!”
“嗯。也是,你現在是成功的職場女青年了!”冷昧笑。
唐蘇吃了幾口,放下了刀叉,“我吃飽了,你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走吧!”、
“吃飽?你不是說,這些東西你壓根吃不飽嗎?既然去美國兩年都習慣不了這些東西,為什麼不想著回來?”他含情脈脈看著她,語氣中肯。
她吸了口氣,“因為,S市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怎麼沒有?兩年時間S市改變了很多,兩年前的流言蜚語早就不存在了,而兩年前的人卻一如既往,既然有些東西兩年都無法習慣,何不回頭看看,是不是還有你習慣的地方和人一直在等你?”
他深邃的眸凝視著她,唐蘇心猛地一跳,她有些局促不安起來,她猛地站起來,“裏麵太悶了,我去外麵等你!”說完,逃也似的出去了。
冷昧把玩著手裏的紅酒,他的女人怎麼軟硬不吃呢?激將不行,深情她也不理,他該拿她怎麼辦?不過,好在她這反應,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