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何許人也,為何在此處殘害同門弟子,視門規於無物?”
“前輩……我等隻是,隻是鬧著玩。”那個青衣女修眼珠子亂轉,很快地就想出了這個理由。
“對,對,前輩,我等是在開玩笑,開玩笑,嗬嗬……。”
“哦,是嗎?那你們給本真人說說,如何才不是開玩笑?即然是開玩笑,那麼……”
楚璃手指一彈,一顆丹藥化成了一道流光,射入了外門女修的口中。外門女修慘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著,變得紅潤起來。
然後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楚璃行了一禮:“多謝前輩的相救之恩。”
“小輩,我給你個機會,她們剛才說是你們在開玩笑,即然是開玩笑,你把剛才的玩笑開回去,如何,可敢?”
外門女修略略遲疑了一下,然後眼神一狠:“弟子遵命!”
“賤人,你敢?”幾人一聽,臉上閃過了慌亂之色,她們可不想受此等皮肉之苦。
“前輩,請前輩收回成命,弟子乃是厚土峰許氏家族之人。前輩,得罪了許氏家族,隻怕前輩也擔當不起吧?”
那位藍衣女修,隻是在楚璃剛剛出現時,愣了一愣,然後就恢複了滿不在乎的樣子。許氏家族在無極宗有著不小的勢力,一般無根基的修士、或是根基淺的弟子,那怕是修為到了結丹期的修士,平時也是不敢招惹她們的。
因此就養成了藍衣女修,目中無人的樣子。以往隻要她一抬出家族,即便比她修為高的修士,也隻有退避三舍的份。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即便是見了楚璃這個比她修為,高上了一個大境界的修士,也不行禮認錯。
“許家?許世輝?”幾個字輕飄飄的從楚璃口中吐出。
“大膽,那是老祖的名諱,怎可直呼其名?”藍衣女修眼睛瞪得溜圓,幾句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看來,不光是態度囂張,還不知禮數,品性也是差的很。替我教訓教訓她……”對此女的囂張,楚璃並不放在眼中。
“啪啪啪”三聲巴掌響起,外門女修毫不猶豫的出手,抽在了藍衣女修的臉上。藍衣女修的臉,當時就頓時腫了起來。藍衣女修是築基期的修為,她隻是個練氣期,即便出手了,隻怕也打不到紅衣女修。
然而,此時的藍衣女修,卻是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巴掌落在自己臉上。她氣的當下雙目泛紅,用怨毒的目光瞪向了楚璃。她一出生,就被人捧著、敬著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外門女修心中一陣暢快,她一點也不後悔今日的出手。即便她如螻蟻一般的存在,即便是許氏家族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要了她的性命,她也決不後悔。
這麼多年來的欺壓、羞辱,她一再忍讓,一再退縮,這些人依舊不放過她。仗著家勢,搶她的修真資源,侮辱她,乃至今日還要毀了她。即便是死了,也要先將這口氣出了。
“沒想到,許家人在無極宗囂張到了如此地步。今天若不給你這個小輩一些教訓,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用楚璃說話,就見那名外門弟子,對著那名藍衣女修的臉上,又是狠狠地抽了幾記耳光。其它幾個築基期小輩,剛想要上前幫忙,卻不想身體一沉,竟然動彈不得。
心中駭然,在無極宗敢明麵對上許家的,還真數不出幾人來。她們知道今日是踢在了鐵板之上,一個個的收斂起了囂張的氣焰,如同一隻隻的鵪鶉般,老老實實的縮在了一邊,不時拿眼睛偷偷的瞄一眼藍衣女修。
見她的臉被那名外門弟子,打的如同豬頭一般,不由得縮起了脖子。心裏十分懼怕,她們跟隨著藍衣女修,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同時也威作福了很長時間。
對藍衣女修的性格自是了解。她們這是生平頭一次看到藍衣女修,如此狼狽的樣子。就怕今日之事,會被藍衣女修記恨,日後被她報複。想到這裏,一個個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藍衣女修倒也硬氣,被外門弟子打了回來,也不服輸。嘴裏兀自威脅著楚璃:“前輩,可要想好了,要與我許氏家族結仇?”
“嗬嗬嗬……”楚璃不由得笑了起來。
“結仇?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你有本事隻管找許世輝,前來琳琅峰的靜虛閣,找本真人算賬。
本真人今日就算是殺了你這個小輩,看許世輝能奈我何……?”說罷,衣袖一卷,將那名外門女修卷上雲頭,踏雲而去。
後來的一段時日,果然沒見許氏家族之人上門來。楚璃也就將此事放到了一邊。楚璃不知道的是,此女當晚就回了家族,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又是撒潑打滾,又是顛倒黑白的哭訴了一氣,嚷嚷著讓父親替她報仇,去琳琅峰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