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楚璃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睡得真是太舒服,整個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才慢條斯理的走到門前,正要把門打開,隻聽著一聲震天巨響。“啪”的兩扇門被人推得倒下,楚璃看著向自己壓來的門板,急忙跳到了一邊。
“嘭”的一聲,門板落地的聲音響起,濺起了灰塵無數,隨著外麵陽光的透入,在空氣中飄揚飛舞。
楚璃與衝進來的這幫人,打了個照麵。“有你們這麼幹的嗎?大清早的拆俺家的門?”。
領頭一人,身寬體胖,正是巧姐,她一拍大腿道:“我說黑妞啊,你沒事吧?”
“俺沒事,這不好好的。”
“黑妞,大妹子,你在石屋幹什麼?”
楚璃有些詫異,心道,住你的房子,還管人家幹什麼 ,查人隱私?
但還是回答了:“自然是睡覺了,不然還能幹什麼?”
“哎喲,我說黑妞妹子,你都睡了七天七夜了,大姐以為你出事了。敲門你又不開,也不說話,隻能找人幫忙。”
楚璃“驀”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俺……俺睡了七天七夜?”
“可不是?要不然,大姐也不會破門而入啊,看看,還得修這兩扇門呢!”
楚璃回想起了睡覺前的情景,好像是喝多了酒,還吃了老黃不少的烤肉。酒是自己釀的,自然清楚,不會讓自己睡這麼長時間的。
那麼就是老黃的烤肉了,老黃的烤肉還有這個功能?能讓人睡這麼久?這哪裏是肉,這是蒙汗藥吧?咦,不對,不是老黃的烤肉。
自己睡著後,好像覺得有個人來到自己的房間,但當時不知為什麼,想醒卻醒不過來。
“黑妞啊!沒事就好,大姐先走了啊,有事找大姐啊,可不待這麼嚇人的。”
“哦,哦,慢走,慢走。”
這些人走後,楚璃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識內視,一寸寸的掃過自己的經脈丹田。神識最後停留在了丹田下方的靈根上。楚璃發現丹田四周瑩潤,靈根通透而堅韌,一看就與前一段時間大不一樣。
此時的靈根完整圓韌,甚至比失去修為前的狀態,還要好許多。楚璃對此感到迷惑不解,靈根能完好如初,她自然十分的高興,但是一定是有人在自己身上,作過什麼才會如此。
平白無故的得了如此大的恩惠,自己還不知道是誰?顯然,對方並不想讓自己知道。來到這裏後,以自己這個身份見人的,隻有這些人,大多數還是凡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是白衣人?還是老黃?楚璃還是有些想不透。而此時,有人在石屋外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楚璃走了出去,得!門扇沒了,省下人敲門了。門外站著一個麵容冷峻的結丹修士,他手裏拿著一張古琴,正是白衣人經常彈奏的那張。
“我家先生說了,讓把這張古琴送給你,希望你如同我家先生一般,每日午時彈奏兩個時辰。”
冷峻修士說完後,就把琴遞了過來。楚璃卻沒有伸手去接:“啊!這是為何,還有你家先生呢?”
“我家先生身體不適,七日前就去休養身體了,你莫要辜負我家先生的期望。”
楚璃眼神有些發虛,嘴角向下一彎,苦著臉道:“你家先生是從哪個方麵看出,俺這深埋在地下十萬八千裏的音樂天賦的。這期望也太過艱巨了,能收回去嗎?”
“不能,先生說了,你隻要用心彈,用耳聽,就一定能作到,期限三年。”
“哦,好吧!”楚璃見推辭不了,隻好應下。送走人後,她又有些垂頭喪氣了,搭拉著腦袋,心道:“他是七天前走的,自己沉睡了七天,難道自己的靈根,是因為他好的嗎?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用手撫摸著古琴,有些頭痛起了自己的音樂天賦,白衣人以往可是手把手的教,自己還愣是不開竅。有時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是白衣人卻還是極為有耐心的教導。
有時自己都不想學了,但是一看到白衣人沉靜的眼神,不知為何又怎麼也拒絕不了了。不過還好,約定的隻有三年,如果是三十年,她豈不是要哭了。
黑衣人轉身離去,其實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主子為什麼?會如此看中這個又黑又胖又醜的凡人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