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明月笙還是十分的火大,袖子往上擼了擼,隻是他穿著衣袍是廣袖,擼了幾下也沒擼上去。
“去你妹的,若不是……當年,你把老子畫在了一隻風箏上,上麵還掛著老子的內褲,天天往天上放,說是為了慶祝老子得了築基期比賽第一名,讓老子時刻飛得高,看得遠……,讓同門當笑話,笑了這麼多年……”
“去你二妹子的,小爺讓你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出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這二人,一心一意的投身到了吵架大業中,早已忘了還有幾人正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們互相打擊報複,互相揭對方的短。
雙方恨不得將對方,一天上幾次廁所,幾歲尿床,都讓大家知道。二人將對方十八代的祖宗都揪出來,遛了一遍。
一旁的老黃,越聽興趣越大,越聽越興奮,還多吃了幾塊肉,多喝了兩壺酒,瞅著吵著熱火朝天的二人,簡直是高興的恨不得將這個場麵錄下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聽聽,這可是內幕消息,這場熱鬧可真過癮,過了這個村,以後可就沒這個店了。什麼要啊!不要啊!什麼你穿什麼樣顏色的內褲啊!
什麼你身上什麼地方有個胎記啊!幾歲時就作春夢了!什麼某天你被人抓住,正在撕人家女弟子的衣服了。
什麼你去偷了誰的靈獸,為了討好師父,就給剝了皮,然後栽髒給他了。諸如此類的小道消息,正源源不斷的從二人口中說出來。再也顧不上狂傲酷霸、邪魅不羈形象了。
楚璃就見這掉了節操的二人,一個王霸之氣不知丟到了哪個爪哇國,一個邪魅之氣也不知丟到了哪個犄角旮旯,隻留下如同潑婦罵街的二人。
楚璃的三觀簡直碎的掉了一地,節操也變成渣渣了。試想,在突然之間,你眼前出現了兩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而且家勢背景強大,實力超凡,容貌傾城,總之各種條件上乘,正在為他們的出眾的氣度而折服,正想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動,各種傾慕,各種敬仰,各種幻想時。
畫風就突然一轉,眼前傾城的美男子,妙變成了兩個男潑婦,正在滿口髒話,口水亂噴的吵架,而且還作茶壺狀。
那種詭異感覺,真是刺激的人恨不能死去,一顆“撲嗵,撲通”的少女心,當即便是瓦涼瓦涼的。恨不得捂上眼睛,這場麵實在太辣眼了。
在場其它幾人的定力,顯然還沒有楚璃的好,見到此情此景,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有些呆愣愣的將這吵架的全過程,都看了下來。
估計是二人吵的沒有新鮮話題了,也沒人勸架。於是就漸漸地停息了口水戰,到最後,二人均是衝著對方冷冷“哼”一聲,狠狠地把頭都扭向了一邊。
然後又用同樣熱切的目光,看著楚璃,想得到與她一起同行的答案。都吵到這個份上了,還忘不了這個話題。
楚璃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用手揉了揉額頭上的黑線。餘光瞄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蘭陌,見他正含笑望著自己,楚璃臉一紅,將頭扭了過來,決定用蘭陌作為擋箭牌。
老黃為他沒能看到男版的潑婦打架,有些遺憾的咂咂嘴,怎麼就不揪頭發,抓臉,抽耳刮子,撕衣服,滾作一團呢?他可是見識過那些凡人潑婦,是如何打架的,說不定可以指點他們二人那麼一丟丟,真是太遺憾了。
楚璃當下決定,決不能與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同行,無它,太丟人了。一口拒絕道:“不用了,子兮給我定了一家商船的高等艙,本人也喜歡人多熱鬧,偶而還能獵殺海獸,就不耽誤二位的行程了。”
隨後又取出了幾壇酒道,岔開了話題:“難得聚在一起,喝酒,喝酒!”楚璃給每人都斟了一杯,額的個天哪!先用酒堵住他們的嘴再說。
兩人倒是很容易的接受了這個提議,隻要不是對方就行。很快的這二人,又恢複了往日過人風采,一如即往的姿態優雅,謙謙如君子。
真不愧是大家族的繼承人,這表情,這氣質,這風度,真是前後判若兩個人,氣息收斂著行雲流水,無縫銜接。對於他們剛才的吵架,像是作了一場夢,無跡可尋了。
楚璃心中的感慨,又加深了一層。瞧瞧,能曲能伸,這才是適合成為家族的繼承人,拎得清輕重,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以可做。
剛才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在場這些人都是此界的人中龍鳳,些許的失儀,很快就丟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