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 蘭子兮的痛(1 / 2)

“剛才你二人,不是說有巫族之物在本君身上,現在我就給你們作實了。還有一點證明就是說,凡是你身上的東西,就相當於和在我身上一樣。

所以,從今往後,你身上的東西就是我的了。這不正應了,剛才你二人誣陷本君之言吧。”二人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楚璃冷冷瞟了他們一眼,覺得多看一眼都傷眼睛。心道,你們不是想陷害本君嗎?歡迎你們來陷害。

“剛才你二人的對話,我也聽見了,哎,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的想法,也是相當的詭異。你與老羅在一起時,他已經是有妻有子了,你怎麼恨人家破壞你們的感情?要知道,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眾人聽她稱呼羅族長為老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蘭陌眼神如星空般璀璨深邃,看著楚璃的眼神如同看著珍寶,望著她,眸光一刻也不離。也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為自己所受的苦,討要公道。但是,對於這個人,他早就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了。

“人家母子,為了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都主動讓步了。從此不想再與你們這對男女,有所瓜葛了。你們不但不感謝人家的退讓也就罷了,還恨上了人家。

人家兩母子作錯了什麼?讓你們如此的不依不饒,害了人家的性命不說,還給人家的娃下毒。不過話說回來,有一點他們的確是錯了。錯在眼神不好,識人不清,有了這麼個人當他的父親,有了這麼個人當她的丈夫。哎!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說到這裏,楚璃長歎了一聲,眸光深遠。望見巫寨裏,不時有術法的碰撞聲傳來,華光璀璨,幾處地方靈氣爆動,顯然是兩方在爭鬥。那麼就是兩方,都沒有遵守誓言了。果然,剛剛雙方才發了誓言,轉眼便不認了。

那麼眼前這對野鴛鴦的作法,也是不奇怪了。畢竟兩人的人品都不怎麼樣,心中的那股鬱憤也平息了很多。但是並不想就此放過他們,繼續言語上的打擊,老婆婆的臉都爛了,自然看不出她的表情,而羅族長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本君想不明白的是,明顯就是你們作錯了事,為何要把錯推到別人身上。謀害了別人,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還要找出一堆的不可思議的理由,騙人騙己,顛倒黑白,難道這就是你們的道理。原來道理還可以這麼講,受教,受教了。”

楚璃向著他們拱拱手,一副受教的模樣:“無怪乎剛才你們會說,明明是在老婆子身上的東西,卻說是本座拿了。哦,原來是這樣,道理要反著理解嗎?早說嘛!哎,瞧瞧我這智商遲鈍的,讓人著急了。”

楚璃邊說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一副反應遲頓的模樣。老黃一見,急忙給了她一個很傻、很笨的眼神。

楚璃白了他一眼,一雙狹長的星眸,將在場的羅家人與官氏一族的幾人,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然後詫異的“咦”了一聲,成功的把這兩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

“好像記得你們官家與羅家不是魔修吧?聽說一些魔修,會將自己作過的惡事,找一個理由推到別人的身上,這樣即便明知道自己作了惡事,也能覺得心安理得。

想來你們玩得如此的爐火純青,不是第一次了吧?

哎呀!原來你們兩家是想轉為魔修了!呀,本君發現了這個大秘密,是不是會被殺人滅口啊?”

楚璃說罷,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而那兩家的修士聽了楚璃的話,羅家的人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黑,而巫族之人也不知為何,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神情一一落在了楚璃的眼中,她心中明白,有時候感情的事,最是說不清,就如當初這三人之間的恩怨。說是三人的恩怨,卻也不盡然是,這從中間牽扯出了不少的事端,已算不得私人恩怨了。

楚璃一上官島時,聽到師父的虛影,說那兩個元嬰修士是羅家人,她就有所猜測。直到後來見到老婆子,又聽她說起她的女兒,心中就更加肯定了八、九成,老婆子就是當年害死蘭蝶衣,並給蘭陌種毒的巫族聖女。

說起來子兮與自己一樣,都是在很小時就遠離父母,自己一想起爹娘,心中是滿滿的思念與溫暖,雖然與爹娘隻是短暫相處,卻深深的體會到了,娘親濃濃疼愛與爹爹的父愛如山。

而子兮的娘親,被人害的早早離世。他的父親,卻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森冷,如今子兮想到此人,一定是痛徹心扉吧?

細細想來,她心中也是感同身受,此事如果讓子兮知道了,他是否能接受得了有這樣一個父親,對他再一次的傷害,他將是如何的心寒。

楚璃眼前出現了一幕幕蘭陌毒發時的畫麵,那種在寂靜的深夜裏,一人獨自忍受痛苦的時光裏。那種痛,一直痛苦了一百三十多次,痛到了骨髓,痛到了心底,痛苦到連慘呼的權力都失去,痛到如今,痛到本就是傷痕累累的心上,再被狠狠地插上一刀,楚璃心中湧起了濃濃的哀涼。